笔,还拿出一个小录音机。
看上面的英文数字,显然是从樱花国进口过来的,估计就是我之前只是听说过但从没见过的第一代磁带采访机。
不知道是他们家原本就有,还是为了我这次来专门借的。
看她准备好了,我也坐在了钢琴的前面,顿时房间内所有人都不说话了。
就连柴菲,也仿佛知道我们马上要开始的是一项特别重要的事情,紧紧的闭着小嘴。
我闭上眼睛,深深的吸了口气,这才缓缓地睁开眼睛,在钢琴上找到了第一个音。
“在茫茫的人海里···”
···
回去的地铁上,张兰兰一直拉着我的手,原因是进地铁的时候,梅阿姨说了一句。
“兰兰,拉着小南弟弟,别摔倒了···”
于是我就发现,虽然很多时候,我都可以跟张伯伯,跟我爹,跟梅阿姨,甚至跟柴导和陆老师平等交流,但在更多的时候,他们还是把我当成小孩儿。
上下地铁还是平常,更多的是在日常的细节里。
比如早上起床穿衣服,我妈总是要上下打量我一下,看看有没有把扣子扣错。
睡觉的时候也是,总是会不时的看看我有没有睡着,顺便把被子替我掖好。
还有今晚。
梅阿姨似乎忘了,上次我们四个过来见柴导,顺便送兰兰姐的时候,我是在他们屋子里住过一晚上的。
“小南,一个人住这个屋怕不怕黑啊,让你兰兰姐陪你一起吧?”
“阿姨,我不怕,没事儿。”
“别,你爸你妈把你托付给我,我可不敢让你受一点儿委屈···”
我有时候都怀疑梅阿姨的真正用心,到底是真的觉得我会害怕,还是着急的想把她女儿给卖给我。
即便是我的才气已经渐渐掩盖不住,可我毕竟才十二岁啊···
梅阿姨她们只买了两条被子,她一条,兰兰姐一条。
于是,我跟兰兰姐只能钻一条被窝。
感谢是冬天,感谢没办法洗澡,所以不用脱的精光光的。
洗漱完毕,我和兰兰姐穿着秋衣秋裤钻进被窝。
“小南,你去关