要低了些,她的嘴刚好在我的下巴位置。
咦,我为什么要单单提到她的嘴呢?
兰兰姐的手冻得有些冰凉,原本应该柔软娇嫩如春葱的手指,此刻竟然有些僵硬了。
我赶忙紧紧的抓在手里,准备用自己的手给她暖一暖,但是···
我把兰兰姐的手翻过来一看,上面竟然有几道勒痕。
“你的提包里装了什么啊,这么重?”
“知道你喜欢看书,我在京城给你捎的书啊。”
“哎呀,那东西老沉了,你不能给我邮回来么?”
“刚好提包里能装下。再说,邮回来谁知道什么时候能到啊,万一再弄坏了···”
呃,如此深情,如此厚谊,将来长大了,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回报兰兰姐了。
恐怕,只有把她奉为大妇,才能对得起她这一往情深了。
哎,怎么回事儿,脑子里“大妇”这个词儿是怎么冒出来?
···
“小南,你怎么这么冷的天还出汗呢,快擦擦,别凉着了···”
梅阿姨跟街坊大婶儿寒暄完了,提着兰兰姐的提包走了过来,看到我头上的冷汗,忙从兜里掏出一个手帕。
嗯,这手帕上撒香水了,茉莉花味儿的,带着一股成熟淡雅的味道,
兰兰姐顺手接过来,在我额头上仔仔细细的擦了一遍,这才转身塞在梅阿姨的兜里,又接过了她手里的提包。
“走,小南,我们把行李先放在你家···”
梅阿姨脱去了外边的呢子大衣,黄金耳钉更是摘了下来放在了一个小袋子里。
紧接着,又换上一件粗布劳动外套,和一个不知道从哪儿翻出来的口罩,头上的头发也找了个白帽子罩了起来,里里外外的把家里打扫了一遍。
打开我们家的火,抄了块煤球,引燃了她们家的炉子。又趁着上午的太阳还不错,把箱子里的被子褥子翻了出来晒在了院子里。
我和兰兰姐要插手,梅阿姨不让,让我带着兰兰姐在我们家暖和。
兰兰姐从提包里把给我带的书掏了出来,全都是接近两厘米厚的长篇小说。
路遥的《平凡的世界》,柯云路的《新星》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