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刻,被江斯蘅一脚狠狠踩住了那张脸,踩住了那颗头,并不断用力的往地上碾。
“放心,我江斯蘅若是好不了,你也别想活,舌头拔了,抽骨剥皮,便是我今儿死在这儿,好歹也能拉你当个垫背的。”
在他身后,钱庄那些管事,爪牙,全是一脸铁青,场面至此僵持不下,若不是碍于一位小娘子在此,怕是早已拔刀立即火拼。
但陈衙役那边也有人心生不甘,咬着牙上前问:“言小娘子!他江斯蘅德行不端,有违人夫!如此行事何等猖狂!他……”
那人还想再说几句,可言卿突然冷淡一瞟。
那人愣了一瞬,这才噤声,一瞬想起,
并不是人人都像那个江斯蘅一样,一身疯性,一身魔怔,便是当着这些妻主娘子的面儿也敢行事如此偏激。
真若是把那些妻主娘子惹急了,怕是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,并不是人人都像江斯蘅那么不怕死。
而此时,江斯蘅也冷着一张脸,那神色平淡到惊人,仿佛死寂的漆黑子夜,并无多少情绪。
两人隔空对视时,他眉眼之中添上了一两分厌倦,
“那么,言妻主又是想如何处置?是杀,是罚,又或者是别的什么?”
言卿皱了一下眉,突然问,
“你就没什么想说的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