生是她的人,死了也必须埋葬在一起。
依然是那俊美至极的一张脸,美得惊心动魄,勾魂夺目,眉眼里妖气横生。
只是,大抵是因为之前被人灌过一大碗催情散,如今那神色迷蒙些,那暗哑的嗓音也变得色气,浑身都好似沸腾,那份情火像从骨缝里燃烧。
然而对比平时,少了几分轻佻,倒是多了些许惆怅,大抵是自知活命无望,
“总之,要杀要剐,悉听尊便。”
“但换妻不可能,这辈子,都不可能。”
江斯蘅疲倦地合上眼,他也算是看开了,左右人生走一遭,吃过苦,也尝过些许甜,只是不知为何,如今脑海突然浮现出一幕画面。
‘蘅哥儿,走!’
‘快走!’
‘跑!’
‘别回头,不要回头!’
年幼时的那个家,乌烟瘴气,赌鬼酒鬼,他们哥几个虽同母,却不同父。
从前他一直跟着亲爹住一起,直至后来出了事,才被大哥带回来。
他想起当年那个男人,分明已三十有余,但总是一派儒雅,时而像个文弱书生,时而又像个胡闹顽劣的稚童。
那人爱笑,眉眼总是含几分轻佻,神色也总是带着些许慵懒,仿佛天塌了都不算大事儿。
可后来,那个雷雨轰鸣的深夜,那人成了一具冰冷的尸体……
“呵,”
江斯蘅又是一笑,“只怕小六儿又要伤心了。”
他心中在这般自语。
然而,孙秀荷冷瞥他一眼,问:“你莫不是以为,我当真拿你没任何办法不成?”
江斯蘅听得一怔,而孙秀荷已是一脸冷笑。
“如你这般特殊的命格,便是再过个十几二十年,我也未必能再碰上另一个。”
“但想让一个人服软,像狗一样跪地哀求,可不仅仅只有鞭笞凌虐这一条路可走。”
这话叫江斯蘅一怔,不知怎的,突然就有些不安。
而孙秀荷已脸色一沉,她突然就一声厉喝:“来人!!”
恰好此时,门外有人禀报。
“娘子,温郎君、赵郎君,二位侧夫回来了,并且那二位还带回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