身后。
但接下来言卿所言之事不适合让旁人偷听,她看了看四周,于是回眸道:“敢问阁下能否先移步一二?”
那人闻言一怔,许久没言语,但那黑纱笠帽下,那双凌厉的鹰眸好似深深地看了言卿许久,半晌才微微颔首。
“既娘子有令,在下又岂敢不从。”
那嗓音依旧粗犷深沉,但声线也压得极低,雄浑的音质叫人听起来感觉很是稳重可靠。
言卿不禁走神,心想这应该算是低音炮吧?
但很快就敛了敛神。
等那个姓仇的走远后,她才重新看向齐语冰:“听闻郎君盘缠不多,身上银两即将耗尽,不知郎君可否帮我一个忙?”
齐语冰仍有些警惕,而那个姓仇的则是已退出十丈开外。
他双臂环胸,斜倚在一棵梧桐树下,那双藏于黑纱笠帽下的鹰眸,就那么冷冷沉沉地注视着言卿。
接下来言卿并未言语,只是取出了一封信,这是她提前准备好的,为的也正是怕隔墙有耳,甚至身上还备了火折子,打算等齐语冰看完这封信后就立即烧毁。
齐语冰将信将疑地接过了那封信,但等拆开一看,他陡然惊悚。
“这!这怎!??”
他刚要开口,但言卿一把捂住他的嘴,同时抽走他手中信件用火折子点燃。
当信件烧成了灰烬,言卿好似警告地瞥了齐语冰一眼:“事可不办,但切莫胡言。”
齐语冰心中又是一惊,可这事儿实在是太大了!竟想伪造两位妻主娘子的死因?
竟想让他扮成一名妻主娘子的模样?
那些事干系甚大,直叫他心惊肉跳。
“这位娘子,”
突然之间,不知何时,那个姓仇的步履无声,突然出现在言卿身后。
同时迅如闪电一把攥住言卿的手腕。
他低沉的嗓音夹杂着几分冷厉,就那把深沉地问:“您方才还曾示意,您对家中夫侍甚为喜爱,怎不过片刻罢了,竟又行出这等孟浪之事?”
“仇哥!!”
齐语冰听得一惊,那一脸惊恐,活像在问:“仇哥,您是不要命了吗仇哥?那可是一位娘子啊仇哥!您冷静啊仇哥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