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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们这些人,便是为其抛头颅洒热血,便是拿命为那些娘子们垫后,也难以换来对方半分感激。
在那些妻主娘子们看来,这本就是他们应该做的,本就该凌驾于他们这些人之上,甚至是践踏于这些人之上。
但言卿却是笑了,“效果还是有的,她方才犹豫了,不是么?”
老族长一怔,回忆着陶娘子方才曾牙关一咬,以为那是气的,但如今一琢磨,难不成?
言卿看了看远方沈山:“这人世间从来就没什么是一成不变的,她能够感受,能够体会,哪怕那份感受体会很轻微,但总归是个好兆头。”
就好似一颗种子,一簇火,只要持之以恒,终将会有壮大成参天大树的一日。
事实上这已经比言卿预想中的好上许多,她甚至还准备了许多备用方案,甚至还提前让人弄了鸡血。
若不是看出已初见成效,她原是想泼老族长一身鸡血,假装让老族长为陶娘子挨上一刀。
不过如今倒也不必了。
“您老先下山,先休息休息,我再继续跟她一段路,她逃不出这座山。”
至于下山去找崔大人,去官媒告状?
那更是告不了一点儿!
不出意外,在城西桥梁坍塌后,那崔大人本就已经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了。
不远处还跟着祥林和之前那些佯装惨叫的族人。
这些人接应了老族长,护送老族长回村,而这天色也不知不觉阴翳了下来。
陶娘子跌跌撞撞,山林中杂乱丛生,那些枯木枝子划破了陶娘子的衣裳,也在她雪白的胳膊上划出一条又一条血痕。
她心里憋着一口气,活像个小耗子似的,很卖力地在这片山林里钻来钻去。
拨开了一片秋黄的芦苇,又穿过了一片泥塘,
“轰隆”一声!天上突然打响了惊雷,吓得陶娘子一阵哆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