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斯蘅听得一愣,
“隐情?什么隐情!?”
江孤昀:“……”
突然就不太明白,就斯蘅这点心智,一桶水不满,半桶水乱晃。
大哥当年怎么就那么心大,竟然能放心让这人去山下那个赤牙钱庄?甚至还搏出一个钱庄话事人的身份,弄来一个“江四爷”的威名?
这脑子真是半点也没长。
他抬指按了按眉心,那神色依然冷淡,但当冷瞥江斯蘅,那眉眼多少散发点嫌弃。
而江斯蘅则是一脸茫然:“怎么回事!你倒是说啊?你别说话说半截儿,你到底都知道些什么?”
什么叫另有隐情,难不成那位妻主,从前所做的那些,并不纯粹只是因为心性暴戾,不是因她天性残忍,而是有什么特殊原因?
然而,
“重要么?”
江孤昀突然开口,这也打断了江斯蘅的思绪,这叫江斯蘅怔在当场。
而江孤昀则是徐徐看向远方的夜色,“无论起因是什么,重要么?”
“就好比不论她从前是真有隐情,又或者当真是以凌虐为乐,在受过她那么大的恩惠之后,你都已经决定要尽力护着她,所以重要么?”
江孤昀这人比起过程更看重结果。
一年前,当那些妻主娘子来到此地配种时,那时他江家住在山上的庄园中,庄子里仆役成群,有车有马,有金银翡翠,亦有古董字画。
那时江家富裕。
但按照此地习俗,一旦成婚,一旦有了妻主,田产、房屋、地契、金银储蓄等等,这些身外之物全部归那些妻主娘子所有。
那人一声令下,他们卖了庄子,卖了马车,也因此而搬回族地这边,从此捉襟见肘,
但那大笔银钱不知被她挥霍向何处。
此外,那人所做的一些事,也很是奇怪,就好比最初那阵子,她很少对他们动手,而每次鞭笞、谩骂,也几乎全是有外人在场,全是当着外人的面儿。
私底下房门一关,那人总是闭门不出,也很少与他们这些人打什么交道。
但这种日子并未维持太久,也不知她那边是出了什么事,有次外出回来后,突然变本加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