也是从那时开始,不论家里还是家外,总能看见那人一身凶横的模样,又过了不久,便是深山老林,为大哥收尸。
大哥死后,江孤昀也有一种很直观的感受,仿佛那人受了很大刺激,像是穷途末路,走投无路,被什么人什么事逼上了绝路一样。
对外,她一副对他极为偏爱的模样,但其实只有江孤昀自己心里清楚。
“什么偏爱?”
本质上,其实是一种畏惧,是一种忌惮。
故意对他动手动脚,演出一副垂涎模样,全是为了故意恶心他。知晓他多智,生怕他靠近,生怕他起疑,也生怕他看穿些什么,生怕因为他,而引发她暴露。
那个人谁也信不过,她不信任何人,从某方面来讲,也算是小心翼翼如履薄冰,拼尽全力掩盖一切。
甚至就连之前把江孤昀送进刑狱,也是因此而起,她觉得江孤昀似乎起疑了,似乎发现了什么,她担心放任江孤昀的存在会暴露的越来越多。
所以索性将人安排进刑狱,只是她大概也没想到刑狱之中竟是那般模样。
“其实对我来讲,不论她是善是恶,不论她到底有什么企图,又或者是有什么隐情,都并不重要。”
他看的不是过程,他看的是一个结果。
而这个结果,就是他江家,因为那个人,大哥死了,老三也死了,小五也成了如今这副半死不活的模样。
所以重要吗?
并不重要。
哭着捅人一刀,又或笑着夺人性命,这其实没什么差别,总归还是有人因她而没了性命。
说到底她的那些“隐情”,又与他江家有什么关系呢?
平白被连累,就这么死了人,成全了她自己,她用他们这些人的性命做掩饰,就算真有隐情又如何?
刽子手,依然仍是一个刽子手。
所以那真的没那么重要。
转眼,三日之后。
“大人,崔大人!”
山下嵊唐县西侧,顺着那浑浊的河流,这边众人依然在忙着打捞。
自从桥梁坍塌之后,崔大人就为此忙个不停。
生要见人,死要见尸!
那些夫侍死也就死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