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廖先生真传,甚至连廖先生都要甘拜下风的医术之外,便是那份从容,温和,豁达也洒脱。
千人万事心头过,但许是身为医者悬壶救世,见惯了生生死死,能在他心中留下痕迹的实在太少太少。
他或许是整个江家,整个江氏宗族,活得最轻松的一个,也是最看淡生死的一个。
所谓生死,恐怕是这天底下最为公平,也最为平等的一件事。
不论贫穷富贵,不论妻贵夫贱,不论有怎样的出身来历,是权势滔天也好,是卑微苟活也罢,但来这人世走一遭,总是难逃一死。
诚然像他们这些夫侍,犹如身处炼狱,可那些妻主娘子们,难道当真就能比他们好多少?
若说事事顺心,处处如意?
也不尽然。
不过是仁者见仁,智者见智。
“……江孤昀出狱到现在也已经有一阵子了,为什么江隽意的伤势还是这么重?”
“……是治不好吗?还是缺些什么?缺少草药?”
他听见那个女人的声音,但与许多人相比,他没那么恐慌,没多少憎恨,甚至没多少恶感。
整个江家之中,若论通透,其实没人能比得上江隽意。
当所有人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去憎恨去排斥时,唯有他总是一副言笑晏晏的模样,对那位妻主谈不上厌恶,当然也算不上喜欢,不过是平淡视之罢了。
这人活得太通透,心思太聪颖,论起过目不忘的本事甚至不输那位二哥江孤昀分毫,只是他跟江孤昀性子不同。
他心里没那么多执着,所谓君子,所谓风骨,看似淡然,实则是因无欲无求。
诚然他们这些夫侍人活不如狗,但其实那些妻主娘子们?
恐怕比他们更可悲,愚人者被人愚之,而不自知。
就好比那些妻主不曾把他们这些夫侍当做人看,可事实上,朝廷养着那些妻主,又可曾把她们当人?
配种?
什么叫配种?畜牲,家禽,牲畜,牛马猪羊,这些才叫做配种。
可想而知朝廷拿她们当什么,也就唯有她们当局者迷,还当真以为那是一份尊贵,一份爱护,一份偏爱,一份宠爱。
可其实在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