忿,但瞅了一眼他二哥。
“嗯?”江孤昀又冷瞥一眼,徐徐地抬起了手,慢条斯理地整理着他自己的衣袖,见袖子上沾了一小片墨迹。
江斯蘅:“!”
噌地一下,
几乎条件反射,连忙捂着脸往后退,
这主要是小时候叫这人给扇怕了。
就他这性子,那真是天生刺头儿,七不服八不愤的。
以前画虎不成反类犬,学人家沈丛吟的轻佻随意,学大哥的潇洒从容漫不经心,但奈何没学明白,跟个四不像似的,反而讲话总是阴阳怪气的,更何况他还有个疯病在身上。
以至于……
那真是,没少挨扇。
小六江雪翎见了这,倒是扶额扶额,他轻点一下头,“好,我会看着四哥的。”
江斯蘅急了:“我又不是狗!你看我干什么?”
江雪翎:“……”
突然有点能够理解二哥的心情了。
如今瞧着他四哥,他也挺一言难尽的。
这边的事情言卿并未干涉,
她回屋之后换了套衣裳,心里又重新复盘了一遍。
“王娘子、一寸灰、祥林……”
忽然她眉心一皱。
昨儿事情发生太多,倒是忽略了一个盲点。
王娘子曾说,当初原主让她下山,联系那个仇翼晟。
而若不出意外,那仇翼晟便是齐语冰口中的“仇哥”。
言卿之前也曾见过仇翼晟几回,不过,
“怪了!”
“按王娘子的意思,那仇翼晟与原主的关系应该挺好才对,否则也不至于提着脑袋帮原主办事。”
老三江云庭当时没死,但应是一个重伤濒死的程度,但不论如何,此事与那位来自幽州府城的巡察使岑佑情有关。
岑佑情本就已是一名妻主娘子,在这女尊之地,地位超然,更何况对方还有一个官身。
那巡察使的官名虽不知到底是几品,但想来就算比起当地官媒也没差多少,
甚至没准还要官高一级,甚至几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