渐渐的,两人就成了如今这种见不得人的关系。
然而,真若提感情,或许崔大人对他多少有些,可他……
赵县令又不着痕迹地深吸口气,旋即便垂下了头,那神色沉沉,可心中所想,却愣是没叫人看出半点端倪来。
此刻崔大人已顾不上其他,一听岑巡察同意见她,便已三两步地走进了酒楼。
等被人带到楼上的雅间之时,才发现整个酒楼都已被岑佑情派人包下。
如今夜色已深,酒楼掌柜、跑堂,全是战战兢兢,小心地伺候着这些人,好吃好喝地招待着,万不敢有丝毫唐突。
而雅间之中也是莺莺燕燕。
一些男子身着清凉的衣裳,有人怀抱琵琶,也有人轻歌曼舞,而岑佑情则是斜倚在一把黄花梨木的椅子中,手持白玉杯,一副慵懒松弛的模样,冷淡地瞧着那些男子为她翩翩起舞。
“岑巡察!”
一进门,崔大人便已迫不及待地开口。
岑佑情冷淡一瞟,这才微微一抬手,那起舞的,奏乐的,便全都停下了。
她又一摆手,那些人便面面相觑,旋即眼观鼻、鼻观心,深深地垂着头,低头一路后退着,直至退出了这个位于酒楼顶层的雅间。
“崔大人,闻名不如见面。”
岑佑情一副好整以暇的模样,同时指了指不远处的一把座椅,示意崔大人先坐。
但崔大人心里着急得很,近日烦心事太多,她为此愁的直上火,甚至已有连续多日不曾睡个好觉。
此刻她沙哑地问:“敢问巡察此次前来,究竟是所为何事?”
岑佑情又似笑非笑地瞧她几眼,“府城政令,往后幽州官媒不可擅自滥杀。”
事实上这个规矩由来已久,自从那位官媒之首柳大人上任,便曾不止一次强调,奈何天高皇帝远,幽州地域辽阔,欺上瞒下之事也是不少。
“此外柳大人曾命本官彻查嵊唐当地近十年的死伤数目,听闻崔大人自从来到嵊唐后,这边人口便持续锐减,就连每年按例上交的税款额度都已不如从前。”
“此事已引起府城那边的高度关注,崔大人不若尽快想想,该如何脱身才好。”
崔大人听后一僵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