人若想另寻依靠,总得先拿出一个投名状来证明自己的价值。
而这投名状又是什么?
自是夜家,是夜王府,是那慕婉清口中的夜王余孽,是那些人的性命,生死,人头!
而那些人,在从前,兴许是她们的恩师,视她们这些人如亲子亲女,又或与她们情同手足,曾和她们一起出生入死,也曾那般的信任,
有那么一瞬间,言卿眼底好似染上了一些血色,
这是一笔血债!
所谓叛徒,不仅仅只是叛徒而已,
而是一笔又一笔的血债!
沾染夜氏一族的生死,一步步将夜莺她们逼入那般绝地的困境,
当初夜莺亲自来幽州,若非手中已无人可用,若非已独木难支,又怎会如此亲力亲为?
怎会自损身份,成了那么一个来此配种的平民妻主?
甚至被迫演出一副残暴模样,如履薄冰?
这些事,言卿只要稍微一想,就已立即明白。
“慕婉清,叛徒。”
“……叛徒,慕婉清。”
她又重重闭了一下眼,
当重新看向前方时,那神色已冷静了许多,
只是那眼底也好似浮现出一抹血丝,
“既是血债,当以血偿,”
“以这些人命,来告慰在天之灵。”
她嗓音冰冷,凌厉,也沙哑了许多,
就连语气都已染上了沉凝。
…
接下来,言卿这边一连做出许多安排,一方面是让江云庭调集人手,在地牢塌方结束后便开始清理废墟之中的碎石,
如她所言,生要见人!死要见尸!
而另一边则是让小五江隽意在集秀营中打听,
小五似乎很擅长做这种事,当真带回了许多情报,
“那慕婉清在这集秀营中经营了这么久,也定然会有一些心腹和亲信,就好比之前地牢中的那些军士,其中便有几人时为慕婉清效忠。”
“只是当时事发突然,那些人无法分辨她与您究竟谁真谁假,所以才暂且观望了一番……”
小五平时不着调,可如今见言卿面若寒霜,下意识地绷