夫重回夜家,奉上这破解之法,而后前去女君坟前,就那么与女君墓碑相伴,晚霞夕照,走完了他人生最后一段路,至死都还倚在那墓碑旁,可手中所握也不过是一捧坟上土……
前人栽树后人乘凉,往往是前人数不尽的血泪,才换来这么一个微小的变革。
“所以从那往后,每当有王女诞生,王府皆会为其定下一份婚约,这份婚约其实是为温养血蛊,是为避免王女被信香所控。”
言卿听后失神许久,
“我……”
她又徐徐一垂眸,心里有些明白,难怪她和夜莺皆是自幼便已定下婚约。
可是,
“……曼珠沙华,你听过吗?”
江虞羲一怔,
此时正啃着烤大鹅,见大哥来找妻主,于是悄悄猫在门外偷听小墙角的江小五也一愣。
一门之隔,言卿说,
“听说,那是生长在黄泉彼岸的一种红花,”
“花开不见叶,叶生不见花,”
“花叶生生两不见,相念相惜永相失。”
江虞羲又是一怔,
而言卿则是徐徐一抬眸,眼底带着一些红,她又徐徐长吁一口气,
“十二年前,夜卿死了,”
“两个月前,夜莺也死了,”
“所以花叶成一体,相见永无期。”
江虞羲猛地看向她,
外面正悄悄偷听的江小五也瞳孔一缩,
手里捧着的烤大鹅叫他东一口西一口啃得乱糟糟,
或许是太吃惊,那烤大鹅差点没掉在地上,
他满脸错愕,
什么情况!
咋回事?
江小五忽地想起,他曾问过二哥,曾想知道自家这位言妻主到底是怎么回事,可当时因为他太欠儿,二哥懒得搭理他,呵呵一声扭头就走了,还说让他自己想,
但这他哪能想得到?
于是曾私底下问过三哥,奈何三哥白长一张嘴,东拉西扯,一会儿说什么兔子,一会儿说什么小鸟,一会儿又说什么言妻主坟前讲了个小故事,
总之是听得他晕头转向,
小五觉得没准三哥是故意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