们这边准备周全,这集秀营位于钟山窑矿,乃是深山地底,言卿特地找人采集硫磺硝石等物配置炸药,
她这个炸药的威力,可远非寻常可比,本是想着若无法以假冒身份混入集秀营,兴许要开山炸石强攻而入,
但没成想,竟在此刻派上了用场,
“人手暂且分为三,”
“其一携带炸药,集秀营共有七七四十九道门户和出入口,东北方向十二道门户全面舍弃,一旦萧长慎敢带兵闯入,立即点燃引信给我炸!”
“其二,从南侧八门撤离集秀营,护送集秀营中那些夫侍与寻常杂役尽快远离,”
“其三,随我一起,从西侧密道绕出钟山,避开萧长慎行军路线,从后方包抄,拦截围堵断他后路!”
她神色清醒言语冷静,在安排这些事情时一副有条不紊游刃有余的模样,
有些人生来就适合战场,此前那些不过是小打小闹,这场战役激起她一身血性。
久违了,
这种烽火狼烟的日子,当真是久违了,或许这才是她所熟悉的一切。
而那清冷眉眼亦好似烈火燎原。
小五江隽意本是蹲在一旁清点炸药,但此刻忽然抬了一下头,望了望言卿那边,忽然就有些失神,
不知怎的,他突然就觉得,此刻的言妻主,很令人着迷,是那种光芒万丈的感觉,使人贪看,竟有些舍不得从她身上挪开眼,
她没那么端庄,此刻甚至有些狼藉,
之前地牢爆炸,她一袭白衣沾染灰尘,也溅上了一些血迹,发髻也散乱,
凌乱发丝从雪白前额洒落,就连脸颊也不知何时沾染上一些血污,
可她这般缭乱的模样,在他眼中竟偏偏成了一副光彩照人的模样。
那仿佛是一种信念之美,是力量之美,
如寒刀冷刃,似有一份开天辟地,破除一切阻碍的强硬决心。
而这般的锋芒毕露,这般的强势硬气,也叫江隽意越发失神,
就好似,年幼时那暗无天日的牢房,他置身剧毒与药物混合而成的浓汁之中,
蜈蚣毒蛇,蟾蜍脓液与他为伴,
可某一日那门扉不慎裂开一丝细微缝隙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