些衣不解带,那些深思熟虑,那些缜密心计接连整顿,才换回如今这片看似太平的安然现状。
他并没有觉得苦,他觉得这是他该做的,而能帮到她一些,于他而言也是心中甚安。
那些个为她担忧牵挂的夜晚,他很多时候都是凭借处理这些事情才熬过来的。
不是不惦记,
只是他更清醒,更明白,比起那些空无用的惦记,更应该做好自己力所能及的这些事。
…
两人一边说着,一边徐步往外走去,
昨夜回来时天色太晚,当时四周全是黑乎乎的,言卿只觉这江氏宗族似乎多了不少房子,但也没太细看,
如今一瞧,才发现这江氏宗族早已翻天覆地。
“如今这江氏宗族……人口大概多少?”
江孤昀行走在他身旁,“磐石村幸存的那些人已融入进来,另外还有山中其余几个村子,以及那些深山散户,”
“合计起来,妻主娘子共三十一人,而总人口应有两千四百余人。”
两千四!对比从前那四百多人口,足足壮大了六倍!
言卿看见了江寻实,这人脸上大概是被齐语冰易容仿妆过,看似一副容貌寻常的模样,与其余死了妻主的夫侍一起以散户之身重新融入了江氏宗族。
如今他们这些人占据宗族东边的一片空地,那里的积雪已被扫干净,仿佛打造成一片演武场,
有用来锻炼力气的铁锁石墩,也有一排又一排的武器架子。
精铁炼制的弓弩与刀剑长枪几乎人手一把。
而那些人此刻正凑在一起晨练打拳,
离老远便可听见那边出拳之时的低喝之声,论起精气神已是焕然一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