激命运的恩赐,感谢上苍能使他江家迎来言妻主这样的人。
他甚至有种感觉,仿佛只这一份相遇,就已耗尽了他毕生的气运。
而越是如此,心里那份珍惜,也便越发浓重,与日俱增。
这般想着,江雪翎短暂失神。
而此刻,房门之外,有人踌躇着想靠近,可看了看那扇紧闭的房门,依稀听见门扉后传来一些闲聊声,
室内静谧,却又好似全是似水柔情。
江斯蘅听了半晌,又闷闷地低下头。
若换做往常,他准是要不管不顾地冲进去,往往想到什么就直接做了,想要获得什么就立即去争取,很少会考虑其他。
可经过昨夜之后他却忽然怯步。
须臾,
他突然转身。
“去哪儿?”
身后传来二哥那清冷的嗓音。
江斯蘅顿了顿,才哑着声音说,“下山,回学院。”
江孤昀又瞧他几眼,半晌,又不着痕迹地叹了口气,
“那些夫子传授的东西,你最好虚心听讲,从前你在妻主心中多少有些特殊,你自然可恃宠而骄。”
“但事到如今,如你一般特殊的,却绝非你一人而已。”
再这么作下去,不论从前有多少好感,也迟早会有被他败光的一天。
人心易变,感情也禁不起考验,那位妻主长情且重情,
但一次两次以她心胸不会计较,可若次数多了,若每天都要来上几次,若积年累月一直如此,又有谁能受得住?
况且,斯蘅这性子,也确实该磨一磨了。
而江斯蘅听后哑语许久,又过了好半晌,才僵硬地点了一下头。
他分得清好赖,他也知晓自己之前险些铸下大错,所以他现在才没脸见她。
至少现在这样的他,实在不知该如何面对他,也没了从前那份底气,
没法再心安理得地留在她身旁。
…
虽然言卿自苏醒以后,便一副宽和平静的模样,那冷清的眉眼对比往日并无多少改变,
然而昨夜之事对她的影响到底还是太大了些。
证据之一,她苏醒了这么久