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些梦呓从唇齿间溢出,而她却好似困在了那些梦魇之中,
直至有人吻住她的唇,似乎往她口中渡了些甜水,
那份甜缓和了心底的那些苦,她这才渐渐重新恢复成平静……
言卿就这么神志不清地昏睡了两日,
此前回想起全部,可江虞羲没来,
身边没有江虞羲,她看起来一切如常,好似并未受任何影响,
她依然该闲谈的时候就闲谈,该笑的时候便去笑,
可江虞羲来了,一瞬好似开启了闸门,释放出所有的悲哀,也险些为此一蹶不振,
有句话叫病来如山倒,
当天后半夜小五正闷闷不乐地蹲在房梁底下戳着蚂蚁洞,
突然就见他大哥脸色跟个鬼似的,样子十分难看地冲至他面前,
二话不说拎起他走人,同时给闻讯而来的二哥几人留下个地址。
之后一群人几乎全在围着言卿团团转,
就连红姨、楚熹年,还有仇翼晟等等,也全都被惊动了。
那天晚上言卿高烧不退,小五从来没见过这么急的一场病,
完全是来势汹汹,仿佛摧枯拉朽,也像是蓄力多时,一举爆发似乎连这条命都想一并带走。
这病也很吓人,就像常人口中的,要么不病,要么一病就惊天动地,
不过好在他那手医术不是白学的,愣是把这病魔给按了回去,
等天亮之时言卿已经退烧了,只不知是不是心神损耗太大,就这么持续昏迷了两日。
而两天之后她醒来时,一睁眼就看见小六儿江雪翎趴在床边,眼底挂着些暗青,
也不知是在这里守了多久,已经倦极而眠了。
至于房门外则是传来一些模糊不清的声音。
“所以你们两个……你们两个!??”
江斯蘅瞅瞅他那个白毛大哥的脖子,越看越不顺眼,
那白皙修长的玉颈上有着一抹红,而他一看见那抹红,就不禁想起了那位言妻主红通通的小嘴巴。
小五江隽意则是呵呵一声在旁冷笑着,
“有事就过来找我,没事谁还记得我是谁?这兄弟不做也罢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