醉眼迷蒙,也是醉了,可醉了之后反而很乖,老老实实地坐在那儿,冗自乖巧地弯着腰傻笑,只是喊他时,他总要迟钝好久才又慢了几拍地反应过来。
江孤昀叹了一声,“斯蘅他们醉得不轻,这边我来处理。”
“好,”
江虞羲应声一声,然后就背着言卿往外走。
满天的风雪,暮色已近晚,可这天阴了一整日,如今眼见夜色将至,反而有夕阳在风雪中沉浮,薄薄地渲染出一层橙红。
言卿偏着头,趴在江虞羲背上,枕在了江虞羲肩上,那两只手松松垮垮地垂在他胸前,
她醉了之后仿佛某种毛绒绒的小动物,紧贴着那人的脖子轻轻蹭了蹭,
“江虞羲……”
“嗯,”
“江虞羲?”
“嗯,”
她其实没什么话想说,但就是想要唤唤他,只要听见他回应,她心里就能踏实些。
而他也像明白这个,不论她唤多少次,总是那么很耐心地回应着他。
可这天儿太冷了,冷得她直哆嗦,
而江虞羲像是怔了怔,
本是慢步悠闲,但此刻忽然身形一晃,一瞬便已带她来到了十几丈开外。
就这么反复几回,
不多时,
两人已经赶在天黑之前回到青山,回到了梧桐小院。
家里盘着火炕,这是入冬之前言卿让人弄起来的,整个江氏宗族都有这火炕,甚至附近一些地方听闻这火炕的妙处,也早就悄悄效仿起来,拜这所赐算是过了一个暖冬。
言卿这几天没在家,可这火炕天天有人烧,如今就算空了一下午,但屋子里面依然暖融融的。
她被江虞羲放在炕边,坐在那儿东倒西歪,但仰起一张脸,有些迷蒙地望着他,
而他则是微微俯身,两只手撑在她身边两侧,
“怎么了?”
他看了一眼她的唇,然后又重新看向她那双眼。
言卿摇摇头,
说实话大抵是因为喝得太醉,她如今是真不大清醒,
可是想了想,又渐渐地抬起一双手,勾住了他脖子,
忽然她往后一仰,也勾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