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急也不至于整日气血沸腾,要么磕五哥给他开的那些药,要么则是自己冲着凉水澡喝闷酒了。
不过因为这,六儿心底也一叹,
“罢了,”
其实他自己心态也有点问题,他原本也很急,也是心心念念地祈盼着,
但如今一看,恐怕那些祈盼,原就不该,
是图一时,还是图一世,这个他是能分得清的,
于是六儿也调整了一下,尽量让他自己少想那些有的没的,尽量摆正一颗平常心。
而这些事全是潜移默化中完成的,
他二哥这阵子不但没与妻主行房,且除了第一天外,剩余几天都是独自一人在他自己屋里过夜的。
当下出来一瞧,瞟眼那几人的神色,心中算是安定了大半。
这就像从前那些年,每当大哥外出时,他这个当老二的就成了家里的主心骨,成了兄弟中的定海神针,凡事总得他把持,
一旦出了错,也总得他负责修正,
做这种事,他算是驾轻就熟了,甚至有些时候根本不必他多嘴,他只需摆出几分态度,那几个自然而然就全都明白了。
哪怕不明白,但总归也不至于太出格。
而一连几日,
江孤昀脸上那张镂金面具就一直没摘下来过,
换言之他这阵子,
竟然从未与言卿行过房。
不过这平静的日子终究还是动荡了起来。
起因是四月初,
草长莺飞,天气正好,
但突然消失数日的江虞羲从外面回来了,
那副面若寒霜的模样叫人看得心里一咯噔。
他那一袭白衣沾着些血迹,平日总是一副不染尘埃的模样,也尤其爱惜他那身白衣,若叫旁人弄脏了,或者不小心沾上些灰尘,他都总要为此不悦好久。
可如今却是那一身血迹,
且那一身戾气,全是杀戮的气息,
这使众人看得一怔,直觉便是有大事发生。
“怎么了!?”
言卿本是坐在窗边与江孤昀一起下棋,但见此却立即起身。
而江虞羲深吸口气,那眼底有些发红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