悄地哭泣过,可当年那个小十七就算哭泣发泄时,也是安静无声的,
事后小袖子一抹脸,就又继续跌跌撞撞地去寻那些师长,去学习那些繁重的课业。
想要成为一名合格的王女、女君,哪有那么容易?
她非天纵奇才,她从未天赋异禀,她也从未有任何容易。
所以夜熙尧心是偏的。
也因此,
当年小十七死后,夜熙尧大发雷霆,场面一度闹得很难看,也险些与夜王府决裂,
有那么几年他甚至从未见过夜莺,从未见过夜王,也没再见过昔日那些恩师,那些夜王一派的武将,
因为他怨!
他心中有怨。
可每一年小十七的忌日,他总要走上一趟,
有时候是坐在那儿一整天,有时候是安静的陪着,也有时候是絮絮叨叨,
“你命不好,生来就太苦。”
“若这天地当真有轮回,下辈子,别再做这夜家之人了。”
“什么王女,什么女君,何必呢?”
“咱就平凡一点,平平凡凡地做个普通人,平平凡凡地享这人间乐,”
“平凡一点,其实也挺好的,不是吗?”
她是夜家之幸。
可夜家于她而言,
却又是那般泼天的不幸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