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眼底一点睡意也没有,刚刚也不过是在装睡罢了。
翻了一个身,他看了看那面屏风,想着屏风后的那个人,聆听着她稳定的呼吸……
“哎…………”
他仿佛叹完了一辈子的气。
…
第二天。
“吱呀”一声,
当江云庭顶着两个大黑眼圈,面无表情不苟言笑地推门而出时,
“噗??”
左侧,小墙角,
小五跟他四哥就蹲在旁边,那儿离房门很近,甚至还把小六儿也捎带上了。
这仨人在这儿听了一晚上。
当然,啥也没听到。
江云庭没啥表情地瞥了那几人一眼,然后眉眼一耷拉,也没戴面具,就那么径直往外走。
不久之后,他左右两手捧着个大浴桶回来,那大浴桶里头甚至还装满了温热的洗澡水,
小五啧啧称奇地瞧着他,
“三哥呀~~~”
但江云庭冷瞥一眼。
小五:“?”
算了算了,嘴贱哪有命重要,他还是多活几天吧,反正也快轮到他了。
于是他十分懂事地闭嘴了。
反观是老四江斯蘅:“咋回事?这一整宿咋一点动静也没有呢?三哥他是不是……”
他觉得是不是他三哥不行啊,没把妻主伺候好啊,那要不直接换他来也行?
但小六儿一脸无语地看了看他四哥,
“……哎,”
生活不易,六儿叹气。
并且还再一次深刻觉得,他四哥长这么大没被打死,那可真是跟五哥一样,运气怪好的,命也还怪好的。
否则就这脑子,换成旁人没准连咋死的都不知道。
…
转眼,
江云庭这边扛着一大桶的洗澡水进门了,然后面无表情地关上房门。
不过动静并不大,甚至很轻,就仿佛生怕吵醒了什么。
之后把那只大浴桶放在地上,他想了想,又走向言卿房中的梳妆台。
说起来这地方,他以前没来过,怎么说呢……没那个资格?又或者说是没那份殊