然而若是冷血一点,理智点分析,更多是责任感作祟,她不愿辜负他们,也生怕辜负了他们。
可就算她选择扛起这份责任感,但那二十多年,她所接受的,全是一夫一妻的教育,如今变成了一妻六夫,所有三观全部颠倒,她也并没有旁人想象中的那么开放,
以至于心中仿佛有着两个意识在来回拉扯,一方心甘情愿为他们负起责任来,而另一方又认为这是不对的,无时无刻不在贬斥着她自己。
所以,喜欢吗?
自然是喜欢的。
可是,爱吗?
她不确定。
或许是爱的,只是爱得太保留,爱得太克制,永远有一些人一些事能高过心中这份浅浅的情爱,也远远比不上他们为她付出的感情,
她心底其实一直有着那么一扇门,似乎从未向他们敞开,似乎一直将他们隔绝在外。
最明显的一个证据,就是自从这份情爱诞生之后,言卿自己的情绪越来越克制,她似乎越来越内敛,
而这是一件连她自己都没意识到的事情。
“喜欢像我这种人,对他们来讲,还真是太委屈了些……”
她望着窗外失神呢喃,然而,“子非鱼,焉知鱼之乐。”
言卿一怔,而此刻窗外有一抹白衣身影闪过,
那人浑身早就湿透了,也不知淋了多久雨,甚至就连一头白发都已被冷雨打湿。
他单手一撑翻身而入,一行水迹顺着那张苍白但绝俊的面容流淌而下。
言卿:“……”
忽然抿了一下唇,也没吭声,就只是那么望着他。
而江虞羲瞥来一眼,“我心甘情愿,孤昀他们,亦然。”
言卿:“……”
心底一涩,忽然垂下头,避开了他目光。
而江虞羲又看她几眼,才拿起一壶茶,但桌上的茶水早就冷了,他给自己满上一杯,当一口饮下,好似这一杯冷茶,也浇熄了心中那几分烦闷。
“许是婚前我们几人逼的太紧,许是我当初给你的压力太多,也或许是我那时太操之过急,但不论如何,现在这个情况,总比刚重逢那时要好一些,不是么?”
当初在钟山集秀营重逢时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