子里,并且似乎食不言寝不语,她垂眸喝汤时,哪怕是汤匙放入小碗都没发出任何声音,一切皆是淡然而又极富教养的,看起来像是家中规矩森严,自幼便被要求很高。
反倒是宫里来的那几个,坐没坐相,吃没吃香,三皇女一派军队习气,胡吃海塞,那吃饭都跟打仗似的。
五皇女则是嫌筷子不给力,直接夹了一个大鸡腿,然后就用手拿着啃。
至于那四皇子?
算了,不提也罢,这人一直哀哀怨怨无精打采的,明显的心不在焉,哪怕眼下桌上摆了一堆菜,但他如同嚼蜡胃口缺缺。
许久,
直至几人吃的差不多了,三皇女这才一抹嘴巴:“倒是让言府主见笑了。”
“殿下此话何来。”
三皇女说:“我们几个幼时吃过一些苦,对粮食这方面的态度也有些特殊。”
言卿:“?”
她似是诧异。
三皇女说,“母皇登基前,我与五妹已经记事了,那阵子挺艰难,起初甚至被养在宫外,又赶上了天旱灾年,没饿死就已经算是万幸了。”
“至于岚妹妹……”
三皇女又斜瞥一眼梁冰岚,那神色居然还挺微妙的,也不知是在幸灾乐祸,还是在报以同情。
“亲王府那边,在教养王女的问题上,似乎在有意向夜家看齐。”
言卿:“?”
三皇女又笑了声,“从前那夜王府,一代又一代的夜家女君,曾号称有教无类,凡是夜家之女,皆为扛旗之人,自幼所受的教育,所受的栽培,也是从不知多少年前延续下来的。”
“旁的人家或许有小娘子成年之后成了个纨绔,可夜家的王女、女君,却从未长歪过任何一个。”
至少在她们登临女君之位前,全是克己复礼如履薄冰,全是长袖善舞且心思缜密,也就百年前的那位成了个异类,
但哪怕是那位,也是在掌权之后才逐渐松懈下来的,但哪怕松懈了,其实也并未铸成太大过错,
只是当一个人十几二十年地活下来,遵守着那近乎铁律一样的规矩,某一日突然松懈几分,就仿佛成了放纵,哪怕那份松懈还不如旁人的十几分之一。
而三皇女