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便是我那第二次死劫。”
“而第三次,自然便是来自于她。因你,我二人心生间隙,早在当年就已相互提防相互怀疑,”
“不过,这一点倒是赖不到你头上。”
“湛月……自你年幼起,凡是你所想要的,我可曾拒过?可曾不给?”
“所有人都知晓你是我最信任的人,所以当年被贬幽州之前,我第一次身中那等要命的毒素,是有人借你之手送入我口中。”
“天子帝王,帝权眯眼,你我姐妹也因这争权夺利而闹至如此田地……”
梁湛芸又是轻笑一声。
时至今日,或许是痛了太久,所以她也早就已经麻木了,那语气甚至称得上平静,仿佛也不过是平铺直叙。
而女帝梁湛月则沉默片刻,须臾也不禁笑了。
“皇姐所言,倒是叫朕颇为意外。”
她这位皇姐,尊严骄傲,曾刻在骨子里,打断骨头切断筋,也从未有过任何的示弱和低头。
那一年被贬幽州前,也曾下过大狱,也曾被人动刑,那一身信香也是在那时废的。
信香由来已久,破解虽难,摧毁却易。
“可朕又能怎么办呢?”
“皇姐曾亲自教导,说凡是危及己身利益皆为仇敌,对敌之时绝不可有任何心慈手软……”
昔日皇太女的威望何其之高?在她登基前,在她与那些竞争对手缠斗时,皇姐将她那些死忠班底给了她。
那么多年间,无论她梁湛月有多尽善尽美,依然比不过那些人心目中的皇太女梁湛芸。
在所有人看来她梁湛月也不过是皇太女手中的一枚棋子,她用她夺权,她用她复起。
她不信皇姐的慈悲,她只信她那些冷硬狠辣的手段。
若有朝一日梁湛芸回京,已经掌权,培植起一部分权力的她,必定首当其冲。天子帝王只能有一个,这等皇权从无法与任何人分享。
正如历代女帝,与历代女君,前人已留下太多太多的教训。
她若不想血溅,那就只能先下手为强,只能赶在那一切发生前,湮灭所有的可能。
梁湛芸人在幽州时,那毒确实是她亲手下的,那时候她还用得上梁湛芸,那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