层的茶渣,棋盘之上的黑棋在他们说话之间已经被他全部收入棋罐里,只留下白棋,还维持着胜利的局势。
赵放也没说什么挽留的话,放下了手里最后一颗白棋。高寅随后也准备告退,走至赵放身边时,他什么也没说,只是意味深长地拍了拍高寅的肩膀。
步履匆匆地出了狮虎园,高寅松了一口气,心里自嘲道左右不是人,忽而抬起头,看着红透了半边的天,什么破晚霞,美成这样?为什么它可以什么都不想,都不管,只管好看就行了,他就要过得这么如履薄冰,不公平
还未至高府,便远远地看见了楚瑶,高寅立刻收起了颓废的神情,立马换了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:“阿瑶,怎么了?”
“长话短说,花魁不见了,就在梧桐苑里被劫走了。”楚瑶冷静简单陈述这个问题,只是多看了一眼他的反应,再凭他们多年的了解,便已觉察出他的不对,但是她却没有勇气去问。
高寅惊讶了一下,怎么会呢?梧桐苑里暗卫还有他们的人也不少,怎么就把人看丢了。那个是什么人还不清楚,逍遥馆的事还需要她的配合,那李言笑的托付不就白费了。无奈归无奈,也只能撑起来这个担子:“先别慌,我们——”
“我已经将他们派过去了,明月和阿钰暗中监视逍遥馆;梧桐苑那边有我,伯母最近也没有起疑,清明阁安好;宫里有令妃娘娘照应她们也好过。都安排好了,只是我感觉你不是很好。对吗?”楚瑶看出他的逞强与不安,抢先开口将她的安排尽数说了出来,终于还是忍不住将她的疑问说了出来,今日去三殿下那处,他们说了什么,叶朗又是什么态度,他可不能牵扯进来。
高寅愣了一下,看着楚瑶,她与他同样都是他们之中最年长的,可是有的时候他却还不如她冷静自持,他身为长子,有太多太多的身不由己,利益盘根错节,荣辱一念之间,他不能有一丝一毫地差错,努力练功,勤读诗书,广交好友,数十年如一日地兢兢业业,即使这样还是没能周全所有人,时常差强人意是父亲给他的评价,不论事情办得如何。在所有人都批判贬低时,她的肯定与称赞抵得上任何华贵之物,她总是在背后支持,与他并肩作战,一起对待棘手的事,相比于青梅竹马,他们更是佳偶天成。可是世家大族的婚姻哪轮得到他们