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瑛回到家中的时候,杜芳菲竟然已经提前返回,这让他很是诧异。
“不愧是京兆杜氏,一上午的时间就摆平了吗?”
杜芳菲的泪水瞬间夺眶而出:“什么京兆杜氏,不过是虚名罢了。殿下所说的这几家,臣妾都去了,除了杜长生答应帮忙想办法之外,杜开疆与杜斌俱都一口回绝,不愿意插手此事。”
李瑛叹息一声:“京兆杜氏虽然厉害,那也是相对老百姓,在奸相李林甫的面前还是不够看呐!”
话虽这样说,但京兆杜氏面对自己的族人被冤枉下狱,一个个明哲保身,见死不救,也实在让人鄙夷。
薛柔见杜芳菲哭的厉害,劝慰道:“妹妹莫哭,实在找不到帮忙的,我回一趟娘家,让我阿爷帮忙活动一下。”
薛柔的父亲薛绦今年四十出头,目前官拜正五品的礼部郎中,并没有太大的实权。但河东薛氏的威望不在京兆杜氏之下,而且族人更加团结。
杜芳菲抹泪道:“劳烦姐姐的家人帮忙,怎么好意思?”
李瑛负手踱步,看着自己的女人哭的梨花带雨,心中不由得怒火渐起。
“奸相真是欺我太甚,大唐县令上千个,为何偏偏将政绩斐然的杜希望下狱?简直是骑到老子头上拉屎!”
“我李瑛好歹也是大唐帝国的储君,难道你在我头上拉屎,我还不能反抗?我直接去找李隆基讨个公道,干嘛还要借别人的嘴喊冤?”
“诸葛,备车!”
李瑛吩咐一声,“寡人要进宫面圣。”
杜芳菲喜出望外,急忙跪地磕头:“多谢殿下帮忙,有你出面,阿爷一定能摆脱牢狱之灾。”
薛柔有些担忧:“圣人可是再三告诫,不许诸王涉政,陛下贸然出头,会不会引起圣人猜忌?”
李瑛冷哼:“若是为蒙冤下狱的岳父喊冤都是涉政,那面见自己的父亲难道也是涉政?若是父皇这般认为,那就让他赐死我好了。”
“殿下莫要冲动,咱们从长计议,杜翁定能逢凶化吉。”
薛柔极力安抚李瑛,避免他因为冲动做出过激的事情。
李瑛却是心意已决:“太子的岳丈蒙冤下狱,身为太子的我却还要奔走托人,那我这个太子不做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