牒叫开了长兴坊的门,一头扎进了“日昇赌场”,从昨晚一直赌到现在。
他把二两黄金换了二十贯铜钱,体验着财大气粗的感觉。
杨钊一开始手气不错,半夜赢了十来贯,但天亮之后运气却急转直下,从晌午到现在不仅把赢得钱全部输了回去,就连二十贯本钱也全部输掉。
“我操,你们赌场一定抽老千了!”
杨钊不甘心的骂了一句,磨磨蹭蹭的从赌桌上退了下来。
他玩的这个牌局属于赌场的高级场,最低赌注一贯。
搁在以前,杨钊是绝对不敢上桌的,是李瑛赏的二两黄金才给了他上桌的底气,没想到最终输了个裤衩不剩。
杨钊心里不服气,打算找赌场的庄家借点钱翻本。
“兄台,借我五贯钱,不管输赢,明天一定还上。”杨钊拱手陪笑,就差跪在地上磕头哀求。
“你何许人,脸这么大?”
长着麻子脸的赌场老板正在看胡姬跳舞,听了杨钊的哀求上下打量了一番,望着陌生的面孔,立刻发飙。
“有多远滚多远,在我这里输的倾家荡产的多的是!日昇赌场,不借不赊,有钱你就赌,没钱你就滚!”
“咳……”
杨钊挺起胸膛,叉手道:“实不相瞒,我乃寿王妃的兄长,岂会欠你区区五贯钱?不管输赢,明天晌午之前定然还你!”
“跟我吹牛皮?”
麻子老板一巴掌抽在杨钊的脸上,“你是寿王妃兄长?老子还是寿王他爹呢,给老子滚远点!”
马上过来几个看场子的打手,就要把杨钊轰出赌场。
“慢着!”
就在这时,从人群中走出一个体型魁梧,但却异常肥胖,年约三旬出头,头顶梳着小辫,肤色偏黄的胡人。
“和气生财,这位是我朋友,诸位给个面子!”
见这个胡人身后还跟了几个同伴,而且都是魁梧雄壮的汉子,衣着也是不俗,赌场的人便放了杨钊一马。
“算你小子走运,今晚让你在赌坊里过夜了!”
这年头的长安是个国际化大都市,别说胡人见怪不怪,就算是突厥人、波斯人、吐蕃人,甚至是黑皮肤的昆仑奴都是屡见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