半个时辰之后,戴着枷锁的牛仙客被押解到驿馆中临时设置的公堂。
李瑛居中端坐,崔希逸和公孙氏分别坐在两旁。
李泌、李白、岑参、颜真卿、高适、宇文斌等幕僚则站立在两侧。
“见过唐王殿下。”
本来被吓得要死的牛仙客被抓之后反而镇定下来,见到李瑛之后便先声夺人。
“我牛仙客乃是北庭都护,当朝正三品,而且是做过宰相的人,殿下派人用枷锁捉拿我,岂不违背律制?”
“哈哈……牛仙客啊牛仙客!”
李瑛大笑一声,“你也知道自己曾经做过宰相,为何这才被罢相半年,便在边塞为所欲为?”
牛仙客大声争辩:“杜希望押解粮食被劫,损兵折将,丢失了五万石粮食,不该问罪吗?我知道他是你岳父,所以殿下公报私仇,要杀要剐,悉听尊便!”
李瑛冷笑:“那孤先来问你,为何拨给杜希望三千老弱病残?”
“在我看来,士兵们都一样,何来老弱病残之说?”牛仙客扭着头,拒不认罪。
李瑛拍案:“来人,宣程千里、仇章兼琼,以及那些跟随杜希望押运粮食的部分将校上堂。”
片刻之后,程千里和仇章兼琼一起来到公堂之上。
李瑛拍案道:“程千里、仇章兼琼,你二人实事求是的陈述,牛仙客拨给杜希望的兵马是不是老弱病残?”
程千里道:“回唐王殿下,这支兵马的确是老的老、小的小,其中有许多羸弱甚至是残疾的兵员。”
仇章兼琼道:“这三千人的素质的确是我们北庭军之中最弱的。”
又有几名将校陆续来到公堂,证明牛仙客拨给杜希望押送粮食的士兵确实是老拖病残。
“牛仙客,你还有什么话说?”
李瑛正襟端坐,杀气腾腾的望着牛仙客。
牛仙客发出一声怪笑,竟然反问起来:“他们即便瘦弱了一些,也是大唐的士卒,我给他们一个立功的机会有何不可?
自古以来,在战场上负责押运粮食的不都是老弱病残么?难道因为杜希望是殿下的岳父,就不能率领老弱病残了?”
李瑛怒斥:“若是在战场之上,主力