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孩儿陇右节度使王忠嗣拜见义父!”
王忠嗣三步并作两步,来到李隆基面前纳头便拜,“孩儿无能,未能保护义父,让你受难为了!”
“忠嗣我儿,你可回来了!”
李隆基伸手握住王忠嗣宽大有力的手掌,将他从地上搀扶了起来,“我儿快快请起,你带了多少兵马到灵州?”
王忠嗣神色顿时黯然。
果然不出李瑛所料,圣人的心里果然在指望自己复辟。
“回义父的话,孩儿只带了百十骑随从!”
王忠嗣无奈的叹息一声。
“百十骑?”
李隆基急的直跳脚,这才发现站在远处的是李瑛手下的天策卫,顿时就明白王忠嗣已经失去了自由。
“完了、完了……忠嗣啊,你这个傻孩子,怎么不带兵就来灵州呢?你可是朕唯一的希望,现在让朕该如何是好!”
王忠嗣垂手而立,喟叹道:“儿臣本来带了两万兵马随行,但走到安乐县境内的时候遇上裴宽,他说圣人在华清宫的时候中了箭伤,在逃亡途中因为颠簸感染,危在旦夕。
孩儿担心父皇的安危,急着想要见你最后一面,所以便轻骑简从来了灵州……”
看到李隆基着急上火的样子,杨玉环在旁边安抚道:“事已至此,圣人还是顺势而为吧!”
李隆基没有搭理杨玉环,捂着腮帮子问道:“二郎说什么了?”
“他说他的天子之位是圣人禅让的,还说关内道的十几个刺史,还有灵州的数万百姓都是见证。”王忠嗣如实答道。
李隆基示意王忠嗣跟着自己进屋,以免隔墙有耳。
等进了屋之后,这才骂道:“屁……朕禅让皇位是被逼的,他李瑛比李琦娘俩好不了多少,一直在觊觎朕的天子之位!”
王忠嗣这才发现李隆基缺了半块耳朵,吃惊的问道:“圣人的耳朵是被李瑛所伤?”
“在华清宫被武氏手下的爪牙所伤!”
李隆基急的在屋内走来走去,如同热锅上的蚂蚁。
站在旁边的杨玉环听不下去了,开口道:“圣人,你这句话就有失偏颇了,难道你忘了在华清宫被武氏的侄子当众扇了一记耳光么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