路,马车粼粼,不消片刻功夫便到。
李隆基此刻正在屋内用炭炉炙烤栗子,欣赏杨玉环跳舞,仿佛一个无所事事的老翁。
敲门声响起,杨玉环亲自去开门,望着陌生的面孔问道:“敢问老先生贵姓大名?”
“臣张九龄前来探视太上皇!”
张九龄弯腰作揖,态度谦恭。
“哦……是张相来了吗?”
背对门槛的李隆基闻言急忙扔下手里的栗子,起身迎接。
“哎呀……果然是张卿,真没想到你能来看朕!”
说完了客套话,李隆基遗憾的道:“朕没什么好东西招待张卿,请你吃几个栗子吧?”
杨玉环闻言忍不住鼻子一酸,泪珠盈眶,急忙把头扭到一旁。
君臣二人围着火炉对坐,闲话这几年发生的事情,从张九龄被罢相逐出长安开始,一直说到现在……
“圣人啊,你看起来苍老了许多!”
张九龄吃着烤栗子,对李隆基的处境深表同情。
李隆基叹息道:“朕这辈子后悔的事情不多,当初听信李林甫的话把你逐出长安就是其中一件……”
“哈哈……往事不要再提了。”
张九龄哈哈大笑,“如今咱们君臣相见,在这个不大的房间内,倒是更像久别重逢的故友。”
李隆基依旧感慨不已:“朕也知道论品德、论才能,李林甫、牛仙客与张卿根本无法相比,而李林甫更是一个不学无术,工于心计的小人……”
“呵呵……那太上皇为何却依然重用李林甫,使得他权倾朝野呢?”张九龄笑吟吟的反问了一声。
“朕……”
李隆基为之语塞,思忖良久,唯有叹息。
君臣聊了将近一个时辰,门外响起裴宽的声音:“太上皇,圣人在行宫内准备了酒宴,邀请你与张相共饮。”
“朕也可以去赴宴?”
李隆基闻言露出了激动的表情,就连声音都有些颤抖。
他来到灵州将近一个月了,还从没有踏出过这座府邸,这让他已经忘记了尘世的喧嚣。
颜杲卿接过话茬道:“张相从荆州千里迢迢来到灵州,太上皇肯定要给他接风洗尘,共