面,身边分别有两名吏员提笔准备记录。
“谢玉,刚刚本镇抚使给你介绍了一下军情司大狱的情况,现在说说你吧!”秦般若看着坐得端端正正的谢玉慢慢开口:“说实话,以你谢玉的出身,在这门阀林立的大梁能走到今日,本镇抚使都是极为佩服的。”
“你到底想说什么?”谢玉可不觉得自己的经历有什么好说的。
“回顾一下你谢玉的升官和封爵史啊!”秦般若打量着自己亮晶晶的手指。
“那是本侯为国呕心沥血忠心耿耿应得的。”谢玉的美髯有点发抖。
“人说宁国侯谢玉长身玉立,看似气度雍容,清贵世家,护国柱石,战功卓著,侯爵之尊。当年还有人以芝兰玉树来形容,为金陵一些世家女子所倾心。可实际上,从夏江、献王还有卓鼎风父子以及谢弼的口供来看,你谢玉恐怕要晚节不保了。”秦般若慢悠悠说道。
“呵,你为了诱供,连夏江口供这种慌都扯出来了。”谢玉对于秦般若的话不以为然。
“把夏江的口供拿出来,给谢玉开开眼!”秦般若对狱卒吩咐道。
余贤杀死夏江之前,就已经将他的口供以及各种证物的下落拿到手,条件就是放过他的家人以及和璇玑公主生的私生子。
狱卒将口供按顺序一张一张展示给谢玉看清楚,上面的签字和私章都是出自夏江之手,因为一个人的书写习惯和盖印的力度是无法模仿的。谢玉对于夏江的口供却是无动于衷,这种死东西根本无法证明什么。
“谢玉,你觉得夏江的口供是不是真的?”秦般若让狱卒将口供收入卷宗。
“是真的。”谢玉脱口而出。
“不,不是,本侯不是这个意思!”谢玉看着秦般若得逞的脸马上反应过来。
“谢侯爷,你不觉得现在翻供太晚了吗?因为监国的纪王和丞相言侯爷决定不公开审理,他们只需要看到结案的卷宗和证据完整契合便可。”秦般若冷冷说道。
“秦般若,你如此构陷国家忠良,就不怕报应吗?”谢玉不顾形象风度怒斥。
“谢玉,你能大言不惭的说这句话,是不是因为你到今天都活得好好的,所以便不会相信因果报应?”秦般若看着眼前失控的谢玉笑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