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什么他就是谢玉?不是说长得一表人才风流倜傥,怎么一点不像啊?”
“皮囊好有什么用,人面兽心!他杀死了梁国的功臣和英雄,活该下十八层地狱!”
……
谢玉身上的镇魂散依旧没有失效,心气却被这些言语一点点唤醒。受封宁国侯后,他一步登天,从一个吃软饭的驸马变成了侯爷,出门时骑着高头大马,看向他的目光无不是敬畏和艳羡。
如今的他身上衣服依旧华丽,却坐在游街的马车里被这些往日踩在脚下的百姓指指点点,这让养尊处优多年的他愤怒无比。
然而谢玉发现自己错得离谱,愤怒不是他谢玉的独有的权力。不知道是谁起了个头,向他扔了一个臭鸡蛋,黄色的蛋液顺着额头爬过那张英俊的脸然后滴落在华丽的衣衫上,散发的臭味让他差点呕吐。
还没等他吐出来,更多的臭鸡蛋和烂菜叶犹如雪花一样向马车飞过去。
莅阳长公主带着斗笠,在谢弼的搀扶下远远看着谢玉那狼狈的模样,多年的夫妻,孩子都有了两个,让她忘记曾经的痛苦和遗憾,这辈子便是如此将就下来了。
所以她对于谢玉如今的处境,是有去找纪王说情的,一个朝廷的侯爷,哪能判弃市之刑。纪王和言阙明确表示,他对赤焰军普通士兵下手,这个处罚已经是够网开一面了,若是追究起来,连他的子女都一样要被处斩。
莅阳长公主盛怒之下,说出了一句名言,让纪王和言阙差点把她赶出去。
“七万赤焰军死就死了,谢玉是皇帝亲封的宁国侯身份尊贵,又是我莅阳长公主的夫婿,两者怎么能相提并论。”
要不是经历这次庆历军叛乱,他们多半也不会在乎普通士兵的想法。整个过程中,除了穆王府的骑兵日夜兼程北上救援,他们便要在周边几万地方驻军的眼皮下,被叛军杀死。
现在的梁国的军心已经不可用,要不是靠穆王府的骑兵在震慑着,他们早就散了。可这位感情和私生活拎不清的莅阳长公主,居然说出这种刻薄的话来,要是被有心之人传出去,大梁最后的脸面都要没了。
“孩子,你父亲何时受过这种屈辱啊!”
谢弼想说有,那就是他找人杀萧景睿的时候。对于父亲谢玉,谢弼