贤看着对面的于谦。
“而做到这一切的前提,便是在军事上将蒙古人打败打服。你这个新科状元郎,不仅不体谅皇上的苦心,反而在如此场合给皇上难堪。你太自以为是了!”
“你!我为国家为生民仗义直言何错之有!”于谦怒道。
“你没错,错的是所有人,错的是不按你于谦意志转动的世界,你满意了?”余贤一点面子都不给:“什么场合便说什么样的话。你不会以为,整个大明看到因为征战民生困顿的就只有你于谦一个人,和你一起录取的三百多名进士,他们都是为了当官才参加科举,只有你于谦是为民请命!大明从皇上到朝臣都是罔顾民生而征战的好大喜功之徒,只有你于谦看到了这大明眼下潜藏的危机?”
于谦沉默不语。
“说话啊!你在琼林宴上不是挺能说的吗?”
“我……我因母亲病逝,故而酗酒失态……”
“那你的罪过更大了,母亲病逝,而你却借此理由酗酒,甚至因此在琼林宴上说那些大煞风景的话泄郁。你辜负了令堂和先生们的教导,有何脸面在我面前夸夸其谈!连人都做不好还指点江山。”余贤这话就很伤人了。
估计是从西晋时候开始,一些牛逼的人物总要有些臭毛病。一般来说武人标配的毛病就是脾气急,文人标配的毛病就是清高。而大明风华里的于谦就是一个标准的传统文学形象文人的加强版本,因为母亲去世而酗酒,在琼林宴上失态还攻击国政。在正史上敢这么玩是要挨刀的,至于挨几刀得看皇帝心情。
而且正史上于谦出圈也不是因为科举,他只是进士而不是状元,估计朱棣父子都不记得有这么个人。在朱高熙叛乱投降后,需要有一个人来历数他的罪责,这个吃力不讨好的工作扔给了担任御史的于谦。在一通专业水平发挥之下,给朱瞻基留下了深刻印象,于是从御史变成了地方官。后来因硬刚王振彻底成名,在土木堡后力挽狂澜。
大明风华里面的这个,别说于谦了,其他人一样拉垮,姚广孝被孙若薇毒死,连太子妃张氏都被写成了目光短浅的泼妇,就朱棣和朱高炽父子两人能看。
“母亲逝世,你应该做的便是回去守孝三年,而不是借酒撒泼!”
“是啊!我于谦该回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