来机场接我。”很明显,小妞儿的声音,既激动又兴奋。
但在陈明哲听来,却像是隔着一层毛玻璃,感觉耳膜在轻微震颤。
窗外的梧桐叶突然静止,连带着墙上的挂钟也停在晚上六点四十七分。
他的视线,不自觉的落在卧室的那扇门上。因为房间的床头柜里,还放着她送的那块表。
\"航班号是ca1620,要记得哦。\"
听筒在掌心发烫,他无意识的用拇指摩挲着椅座上那道裂痕——那是四年前某个深夜,他失手摔碎茶杯时留下的。
茶水渍早已褪去,可茉莉香却固执地渗进木纹里。
\"哦,知道了。\"
喉咙里泛起铁锈味,他这才发现自己一直屏着呼吸。挂断电话时,才长长的舒了一口气。
暮色已经漫过窗台,陈明哲站在原地,看着最后一缕阳光留在窗帘上的暗影,瞬间想起了四年前机场的那一幕。
方临珊的行李箱轮子,咕噜咕噜的转动声,和现在他胸腔里的轰鸣如此相似。
九点三十分。
这个数字他反复在心里默念着,带着某种宿命般的韵律。
随后,转身走向卧室,拿出了床头柜抽屉里的那块表,轻轻的戴在了手腕上。
第二天,他如约站在了接机口。
看着led屏上ca1620的航班状态从\"到达\"变成\"行李提取\"。
他的右手下意识地摩挲着左腕的咖啡色表带,那里有一道几乎看不见的裂痕。
人群开始涌出,他闻到了空气中漂浮着不同人们混杂的气息,却始终捕捉不到那抹熟悉的身影。
之后,他看见了一个扎着马尾辫的姑娘。
当然,方临珊也正推着银色行李箱朝他走来。
她瘦了,下颌线条比记忆中更加清晰,脸上还多了几颗小痘痘。
却在笑起来时,依然盛着梨涡,这让他感觉喉咙发紧,仿佛有人往里面塞了一团浸湿的棉花。
\"老陈,好久不见。\"她的声音比电话里更加调皮,熟悉的,就好像他们没有分开过四年一样。
这个男人笑笑,接过行李箱时,指尖擦过她的手背。那里多