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你跟我去干嘛呀。”
一听这句话,男人都没有再理她,而是挣脱了她扶住自己的手,穿上了扔在床铺上的外套,抬手看了看腕表上的时间。
“现在已经是下午一点半了,医生什么时候通知你的,再不去会不会晚了?”
这话一落,方临珊望着他,小脸蛋儿都快鼓成大馒头了,声音不自觉的便提高了:“不是,你跟我去干啥呀?都快走不了路了,是抢救你,还是抽我骨髓呀?”
话一出来,男人站在原地,苍白的脸上露出了一丝丝的无奈:“你不去是吧?好,我自己去。”语落,开门便走出了病房。
关上门的那一刻,整个人瘫软的靠在了走廊一侧的墙壁上。长长的舒了好几口气之后,才扶着墙壁一点一点的往前挪,每一步都好像是踩在了棉花上。
而病房里的小姑娘,看着那扇从外面被关上的门,愣了好大一会儿,才后知后觉的追了出去。
转过头看着他步履蹒跚的背影,都有点想哭。
不知道怎么回事,让她感觉,总像是陈明哲在拼尽所有的力气,送她最后一程。
难道说,她这次抽骨髓还会有个什么意外不成?
这个念头一冒出来,小妮子的脸,瞬间垮成了一张白板。
呸呸呸……才不会呢,她是在胡思乱想些什么呀,这个空间里的自己,肯定是福大命大,会跟他长命百岁的。
就这么瞎想着,前面那哥哥的身影,在她的视线里又一次倾斜了。
倾斜的弧度就像慢放的塔罗牌,深灰色的外套在落地之前,划出了一道令人心疼的抛物线。
她下意识张开双臂迎了上去,撞击的力道却比想象中的轻。
天知道,这个高高大大的躯体落在她的臂弯里,竟像接住了一床软绵绵的被。
他的后脑勺磕在她锁骨下方,潮湿的黑发渗进羊毛衫领口,激得她打了个寒颤。
\"临珊\"声音卡在喉间,男人垂落的右手蹭过她的小腿,无力的悬在身体一侧。
小姑娘不自觉的抖了一下,因为怀中的躯体比冬天的雾气还冷:“阿哲。”
他没有一点回应,整个人像是失去了提线的木偶一般,正在向下坍缩,膝盖都已经碰到