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待护卫们的伤再养养,下官就要返回长安了。驿馆护卫之事,您也看到了,因为被刺杀过,张将军早已加派了人手,无需担心。至于查案之事,就交给张刺史了。灾荒之年,百姓饥寒交迫,难免做出些过激举动。常言道,法不责众。下官知道,出了这样的事,您也不容易。”
张年见状,也只好起身,“既然刘员外如此信任本官,那本官定当全力以赴,尽快查明真相。”
天色阴沉,乌云密布,一群壮汉携带着绳索和棍棒,骑着马匹,气势汹汹地闯入了一处宁静的村庄。
为首之人高声呼喝:“听着,我们是来搜查藏粮的,任何敢阻拦的,严惩不贷!”
壮汉们分散开来,逐户踹门而入,大声吼道:“你们这些刁民,快把抢的粮食交出来!”
随后便不顾百姓的哭求与反抗,将粮食搜刮一空,稍有不从,便拳脚相加。
“这些狗仗人势的东西,就没有王法了吗?”一个被打得鼻青脸肿的青年愤怒地说。
“王法?他们就是王法!”一个追出门去的老者叹息道,“裴家、韦家、李家,不是皇亲就是国戚,他们在凤翔府一手遮天,谁敢惹?”
一农户家中只有一对老夫妻,面对凶神恶煞的壮汉,老翁颤抖着声音哀求:“这是我家自己的粮食,哪里是抢来的,无凭无据,你们不能诬赖好人啊!”
那壮汉哪里肯听,挥手就是一棍,将老翁打倒在地:“少废话,不交粮就抓人!”
屋内,老妇惊恐地护着家中仅剩的一点粮食,泪水在眼眶中打转。那壮汉冲进屋内,正要粗暴地将老妇推开,胳膊便被身后一人铁钳一样抓住,泥巴一样丢了出去。
“什么人?敢挡你祖宗的道儿?”那壮汉正骂骂咧咧从地上爬起。
就见院中进来一个身着官服,头戴幞头的少女。
“你是哪家的狗奴?说出来,我可以让你活着回凤翔城。”
“刘····您是刘员外?恕小人冒犯,您···怎么在这鬼···”
“陈烈,他耳朵不好使!”刘绰伸出手,指着地上恶奴打人的那根棍子,“打,打到他耳朵好了为止。”
“是!”陈烈从屋里走出来,抄起棍子就是一顿招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