东西啊!说起来,还是娴姐儿有福气,也跟着沾了光。布匹且不算,单是那两箱子琉璃,王公贵女也就如此了吧?啧啧啧,多大的体面,二兄家算是赶上了好时候!可惜我们媚儿,哪得过这些好东西!”
想到没了的刘娇,钱氏脸上的笑意有些勉强,“可不是嘛,今日这场面得花多少钱?二兄家便是酒席的钱都省下了。不过,嫁人后过得怎么样都是命。可不是嫁妆多就一定和美的!听说娴姐儿的喜服是临时换的,今早·····”
话还没说完,便被气势汹汹的冷氏迎面打了一巴掌。
“二嫂,你疯了?大喜的日子,打我作甚?”钱氏捂着脸,又惊又怒。
屋子里都是刘氏族亲,并没有外人。冷氏将那被毁了的嫁衣扔到钱氏面前,骂道:““打你?打你都是轻的!你个做叔母的,却不怀好意毁了侄女的喜服,怎么?打量着我家娴儿的婚事不顺利,你生的那短命鬼就能活过来了?”
族亲们看到这一幕,纷纷交头接耳起来。
“我……我没有。”钱氏脸色煞白,结巴道。“你胡说什么?”
冷氏冷笑一声,“若要人不知,除非己莫为。你敢说,你送到娴姐儿房间的熏香没做手脚?那孔雀胆把她的喜服沤得出了青斑,若不是发现及时,又有从前缝制的嫁衣备用,今日娴姐儿就要难堪至极。”
张氏在一旁露出幸灾乐祸的表情,钱氏恶狠狠地瞪了她一眼。
这时,族长夫人站了出来,“此事确实过分,钱氏你有何话说?为何要算计自家人?”
钱氏咬咬牙,“嫂嫂,我是送了熏香给娴姐儿。可那是我前几日从西市买回来的,哪知道那香里头有什么孔雀胆。我是一片好心,你怎能动手打人?”
冷氏哼了一声,“举头三尺有神明!做没做此事,你自己心中有数。看在今日大喜的份上,暂且饶过你。日后你若再生事端,我绝不与你善罢甘休。”
朱雀大街上两顶鎏金檐子并辔而行。
嗣道王府的迎亲队伍浩浩荡荡到了崇仁坊。
“新妇下轿——”
嗣道王府门口,裴瑾和张七娘胳互不相让。
圣上赐婚当先行!裴瑾掀开轿帘,她头戴九翟冠,霞帔上的蹙金绣鸾凤在夕阳