中泛着光。
张七娘冷笑:我父刚立军功,圣人特为我赐婚,我才该当先行!
两人僵持不下,两家随行送嫁之人眼看就要动起手来。
李攀的脸色一下子阴沉下来,“裴县主,张娘子,莫要争了,圣上赐婚皆是恩泽,不分先后。不如一同进门,也不失皇家体面。”
“她算个什么东西,谁要跟她···”裴瑾的话还没说完,就被突然上前搀扶的李攀打断。
“你若不满意,我便先迎张氏入门。这道门,你爱进不进!”
“李攀,你大胆!”裴瑾气得浑身发抖,却又不敢真的违抗。
她咬着下唇,狠狠瞪了张七娘一眼,只得妥协。两人并排缓缓走进王府大门。
而另一边,刘蓉和刘娴已各自到了夫家。许家上下喜气洋洋,众人皆夸赞刘家女儿温婉大方。
青庐交拜,洞房却扇。
刘娴这边虽出了些小波折,但好在婚礼也算顺利完成。
喜宴热热闹闹,屋内合欢烛却突然爆出幽蓝火焰。
席上,户部郎中韦元珪突然抽搐起来,七窍流血倒地。
满场宾客哗然。
更漏滴到亥时,宾客早已散尽,刘宅正厅却喧哗骤起。
“你说什么?许家喜宴上死了人?”刘坤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。
刘蓉才刚嫁过去,许家就死了人,旁人会怎么看他的女儿?
大喜的日子,是谁跟许、刘两家过不去?
高远道:“阿郎,不止如此,死的是户部郎中韦元珪,他祖上正是当年马嵬驿手刃杨国忠的韦见素。死状与死在杜府那位陈郎君一般无二。宅中的传家玉璧也不翼而飞。”
刘坤做主簿多年,已然闻到了其中不寻常的味道。
“竟有此等巧合之事?那传家玉璧可在许宅中搜了出来?”
阿郎英明,那东西的确在许宅搜了出来。只是····”高远吞吞吐吐的。
“又是猫鬼杀人?”曹氏吓得差点大叫,她双手合十向上天祷告,话音里却更像是在质问:“哎吆,我的蓉儿啊,你怎么这么命苦!好端端的,竟遇上这样的事!究竟是哪个天杀的,偏要在人家的好日子干这等丧良心的事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