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谢母亲思虑周到。”
送走姜嬷嬷,夏桉盯着桌子上那件大氅,只觉得满目刺痛。
这件大氅,果然和上辈子的那件,一模一样。
领口处是一圈雪白的狐狸毛,通体则是灼目的绯红色。
上辈子,夏桉也是嫁给赵幽以后才知道,赵幽对绯红色有着痴迷般的好感。但凡见到穿绯红色衣服的女子,他都会忍不住多看几眼。
后院妻妾们衣服的颜色,也多是这样的绯红色。
如今想来,魏氏为了坑害自己,居然连赵幽喜欢什么都查清楚了,真是做足了功课。
也难怪上辈子赵幽见她第一面,便对她格外有兴趣。
姜嬷嬷走后,夏桉盯着那刺眼的绯红色失神了片刻,然后一把将大氅抓起来,狠狠丢到了墙角阴暗处。
她双手撑着桌面,脊背因为身上的恶寒不由自主颤动着。
心口窒息如寒风倒灌,呼吸生疼。
鼻尖泛起阵阵酸楚,眼中渐渐泛红。
那些彻骨的痛楚,就像埋藏在骨髓里的利器,不经意间便会冒出来,刺痛她的心,让她心神难安。
让她遍体生寒。
她再次在心中暗暗发誓,曾经经历过的所有痛楚,她都要一点一点,回报给她们!
次日临出门前,姜嬷嬷一边伺候魏氏洗漱,一边将头一天胡生追着夏舒寒的事交代一番。
“寒哥儿也不知是不是被赌场的事刺激到了,昨天胡生使尽了招数,都没能将他从书院里哄骗出来。后来,胡生干脆用银子做饵,将你给的五两银子分给他三两,想让他心动。今儿一早,寒哥儿匆匆便带着书童出了门,说是约了同窗一起用早膳,老奴想着,他手里拿着银子,说不定又去找地方找乐子去了。我已经让胡生跟着了。”
魏氏点了点头:“这个狗东西,就是个贪慕享乐的废物,行了,便由着去吧。今日的梅园的事,你要仔细办好,绝不能再出岔子。”
姜嬷嬷胸有成竹道:“夫人放心吧,对付桉姐儿,老奴自是有把握。”她在后宅为奴二十几年,见识到的后宅手段多了去了。
一个毛还没长齐的黄毛丫头,她根本就没有放在眼里。
魏氏对她也是有信心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