样,萧条死寂,仿佛跟这个上元节毫无关系。
街上寒风萧萧,落叶翻飞,很是幽暗苍凉。
刑部大狱的大铁门,在萧瑟的北风里开出一条缝,一个蓬头垢面、衣衫褴褛、浑身血污的男子自大门内被两个狱卒重重扔出了大门外。
天寒地冻,那人僵硬地躺在地上,看上去像没了声息。
四下荒凉无人,一阵劲风刮过,宁舫天眼皮难耐地动了动。
身上的伤口已经痛到麻痹,浑身的骨头仿若散架了一般,脑袋昏昏沉沉,思绪在寒风里漂游了好久,他终于意识到,他没死,他从大狱里活着出来了。
然,虽然还有一口气,却也应该离死不远了。
一朝跟错主子,出事时被拎出来替罪羊。宁舫天内心苦笑,自己好歹也曾是江州炙手可热的经商奇才,今朝却落到身败名裂,死都没人给收尸的地步。
能怨谁呢,怨就怨,自己有眼无珠,信错了人。
风沙吹打面颊,宁舫天努力抬起胳膊,朝前面艰难挪动了下身体。
总要回到家中才行,他不想这么狼狈得死在外头。
可拼尽了全力,身体也只向前挪动了一点点的距离。
他再次用力,努力朝前挪动,却因体力不支,再也挪动不了一点。
宁舫天尽最大努力,抬起脖颈看向前方。
目之所及,也不过是一片暗黑。
宁舫天自嘲地笑了笑:“算了,就到这里吧。”
只愿来生,能做个眼光清明的人。
他的头,缓缓向地面垂了下去。
恍惚间,一盏印有莲花图案的花灯悠悠从街角由远及近,一抹黛青色裙裾闯入视线。
宁舫天朝光亮处伸了伸手指,终是无力地合上了眼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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魏明瑶此前一直随母亲在寺庙里小住,日前刚刚回到上京。
今日她本欲去寻表妹夏媛一同去看花灯,去了夏府才知道,夏媛去了醉云楼。
她坐着马车寻到了醉云楼,刚要进去,大门却从里面被合了上。
无法,她进不去,只能一个人在街上闲逛了一会儿,重又上了马车回府。
路过落鱼街时,她下意识撩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