夏光淳的家书到了之后,魏氏这两日一直正忙活着安排人对全府进行整理和清洁。
希望老爷回府时,能够耳目一新。
外面下人们有秩序地忙着。
她手捻佛珠坐在软榻上,琢磨着要给夏光淳换一个什么样的书桌好。
老爷向来不喜奢靡,他的书桌用了几年了,已经略显陈旧。
若是等他回来再换,他肯定不会同意。定要赶在他回来之前给他换好。
正琢磨着,姜嬷嬷火急火燎地进来了。
“夫人,夫人。”
魏氏见她有些慌张的样子,道:“说过你多少次,你也老大不小了,遇到事情要不要毛毛躁躁。这府里有我在,天还能塌了不成?”
姜嬷嬷还是很难冷静:“夫人,我说一件事情,您可千万别生气。”
魏氏有些不耐烦:“什么事,快说。”
“刚才有下人从街上回来,说外面正盛传着一件事。桉丫头先前拍的那幅画,竟是一幅名作。说是比三姑娘那幅骏马图,还要贵重上许多倍。”
姜嬷嬷盯着魏氏逐渐沉下来的脸,声音越来越小。
魏氏眼角耷拉,捻佛珠的动作停住。
拧眉道:“你说什么?”
姜嬷嬷颔首有些胆怯地抬眉:“听说两日前,就有人开始传了。”
“这是什么谣传?街上的风言风语你也信?姜嬷嬷你几十岁的人了,怎么会被这种荒诞的说辞迷惑?”
姜嬷嬷有些吞吐:“夫人,此事应当不是谣传。听说,是太学的李夫子亲自鉴定过的。”
听到李夫子的名号,魏氏心里颤了一颤。
须臾,她还是皱眉道:“不可能,绝对不可能。若真的是幅名作,那金隆典当行的人能看不出来?怎么会以这么低的价格拍出去?他们阅宝无数,不会看错拍品的,绝对不可能。”
姜嬷嬷又缩了缩脖子:“说是,说是一个书画大师的遗作,市面上能见到的极少,寻常人,很难鉴别出来。”
魏氏这次脸色彻底垮了下来。
“你是说,那死丫头,真的用十几两银子,拍了一幅名作回来?”
姜嬷嬷虽然也很不愿意承认,但事实面前,她