遗朱跟祝宁薇和严煦交换联系方式的时候,手还一直抓着陆朝野的外套袖子不丢,生怕他突然跑了。
被拽住的陆朝野扫了遗朱一眼,语气不愉地说道:“我没长嘴吗?”
祝宁薇左右瞄了两眼,犹豫半天还是没开口问。
瞧出来她有点疑虑,遗朱解释了一句:“你别怕,他是家养的不咬人。”
这话说的暧昧,不过陆朝野也不是那愿意多嘴解释的人,他横了遗朱一眼,拽的二五八万地把另一只手撑在旁边的桌角上。
但让遗朱始料未及的是,他撂开爪子的一瞬间,陆朝野突然回捉住他的手,语气有点不明的意味。
“一会儿吃完午饭,咱去拍个片子。”
祝宁薇几乎是确定地倒吸一口冷气。
坏了,她好像是走路边被突然踹了一脚的狗。
下午的时候遗朱本来想用有课推脱,被陆朝野调出来聊天记录里的课表糊了一脸。
“今天周二,是你一周里唯一只有两节大课的一天,早上能睡懒觉中午能睡午觉。”
“怎么样?我体贴吧。”
陆朝野确实端的是负责到底的架子,不光是到门诊室,连拍片子等的半个小时都坐在走廊里等着。
断联了许久的洞拐突然吱声:【老铁,你记不记得你之前对他说了什么?】
遗朱回道:【我说什么了?】
洞拐:【你说“等我好了给你揍一顿”。】
遗朱:……坏了,以前打打杀杀的臭毛病没改掉。
陆朝野把刚才拍的ct递给外科的医生老头,遗朱坐在外科诊室的板凳上,开始绷着嘴冲医生微微摇头,眼睛还不断示意。
医生老头戴着老花镜,半摘下来打量他一眼,问:“小同学,脚还疼吗?”
“疼疼疼疼。”遗朱继续摇头,装模作样地嘶着应声。
“真疼吗?没啥毛病啊,肌肉拉伤还没缓过劲吧,要不你去看看神经科?是不是眼部肌肉有点管不住。”
医生老头眯着眼睛打量了半天,笔下划拉几下就开完了单子,潇洒地递给了旁边的陆朝野。
“药都不用吃,开个膏药抹抹,年轻人身强体壮的,再晚几天来都好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