舞练得肌肉酸痛,精神气歇也没歇过来,现在身上乏得要命。
要是搁以前的遗朱,谁敢这么折磨他,直接抄家伙骑脸上揍。但是现在洞拐三天两头杳无音讯,他也无计可施。
遗朱干脆耍赖蹲地上不起来,下一秒陆朝野打的乒乓球就蹦到了他脑袋上。
这一球他挥得可不轻,准头还好,劲儿全弹遗朱脑门子上了,瞬时的痛感袭上来,疼得遗朱扯了两下嘴角。
“姜遗朱,起来。”陆朝野叫他。
“姜遗朱死了。”遗朱摆烂。
旁边来了个朋友说道:“姜哥要不咱俩换换球台吧?”
遗朱差点热泪盈眶,心想这个世界上还是好人多,连滚带爬地站起来。
结果对面的陆朝野微微抬起下颌,轻声威胁道:“你想迟到?”
点了名人没来也算迟到。
遗朱只能偷摸横他一眼:……吊他爹的好想把他鲨了。
一节大课结束,惨无人道的折磨终于歇了一阵,下课收拾东西的时候,遗朱靠在球台旁的柜子边,拆了盒嘉云糖撂嘴里两颗。
这具身体有点低血糖,他练舞的时候也也都随身备着糖,本来上课时间应该是他休息的时间,却因为这个破陆朝野变成了额外训练。
一旁正在收拾挎包的陆朝野瞄过去。
百无聊赖的青年拉了把场馆还没收拾走的小马扎,没骨头似的倚着墙坐,嘴里噙着的东西偶尔把面庞撑起来一小块。
遗朱长了一张很适合一见钟情的脸。
很多不知道他名字的学生,或多或少也可能在各种捞人墙上见过这张脸。
那双明彻的眼睛尾稍微翘,睑裂宽窄正好,衬上深邃的轮廓,扫见谁都好像是不经意,从来不为谁多驻留。他行止不受羁束,那股漂亮劲儿也无法无天。
察觉旁边有道视线,遗朱侧过脸回敬,不甘示弱道:“看你爹看?”
“路边多看了两眼狗都得被吠两声?”陆朝野嗤笑一声拎着包就要走。
不出所料,遗朱这个饭桶立马凑了上去,下一句话就是——
“好孩子,命里有这顿啊,走吧,晚上一块吃饭。”
遗朱拽着陆朝野吃了个晚饭,碗底子还