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地势矮的地方,目测已经能淹没半截小腿。
遗朱皱起眉头,语气很稀奇地问:“你跟我说话?”
“跟狗说话。”陆朝野嘴硬,从口袋里掏出来五折的伞,挂到了隔壁班级的窗沿上,什么意思不言而喻。
——快来说跟我一起走。
他心想,遗朱生气还好,现在这样淡瘪瘪的态度,任谁看了都得觉得——是自己不自量力,还想要给他创出来点情绪波动。
但结局注定令人失望,遗朱只听字面意思,所以不为所动。
他想的是:拿屁大点的伞,非要在我面前装天大的杯,还追着我谝了一路。
淋不死你。
这么好的反讽机会,遗朱硬是咽了好几趟才憋住,只以牙还牙地凝炼出了一句:“我狗刨,你也少他爹管我。”
前两天那句“离我远点”他也没忘,并准备严格执行。
赶巧遗朱今天穿的是长袖的阔版黑色皮衣,他顺手就脱了下来。
陆朝野亲眼看着他驾轻就熟地把皮衣盖上头顶,像s俄罗斯套娃,还像顶锅盖跑路。
就这么跑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