继续说:“你那天说兰兹河道旁的篝火漂亮,它的葬礼就选那里怎么样?”
不能惹突然发病的疯子。
“你怎么会这么威胁我?”遗朱皱起眉头,觉得对方高估了自己,“我骨头很硬吗?”
被他逗笑的瞿吹水没往下接。
总觉得面前的人精神紊乱,遗朱往后退了一步说道:“喝醉了吧你,叫人来接你。”
瞿吹水垂眼,跟恢复正常似的:“没带手机。”
希望他赶紧滚蛋的遗朱,把自己的手机塞了过去。
结果面前的人下一句话更不中听:“你联系得到人吗?”
自己好不容易吐出来体己话,还好不容易日行一善,反而被对方刺回来一句,遗朱吐槽道:“你别得寸进尺!”
连最后挤出来的一点笑都消退干净,瞿吹水问道:“寸?这东西你给过我吗?”
遗朱心想,我哪配给你寸,你比秦始皇还能统一度量衡。
下一刻,瞿吹水谈起了国内的正事:“姜家在催着让徐婧泽招婿。”
遗朱这才明白前段时间为什么瞿吹水这么忙,估计在击退竞争对手。
结果瞿吹水话锋一转:“在你眼里,我和徐婧泽就登对吗”
这就跟老板问员工你觉得我这个老板做的怎么样一样。
但遗朱在这方面不爱瞎扯,直言不讳道:“她如果喜欢你,那就登对,但是目前看来你配不上她。”
瞿吹水凝视着他:“怎么说?”
遗朱笃定道:“你不喜欢她,当然配不上她。”
瞿吹水突然抛出问题:“那我和你呢?”
心里的惊骇被无限放大,遗朱忙不迭摇头:“不登对。”
下一刻,瞿吹水索性把话挑破了。
“可惜了,我偏偏配得上你。”
脑海里刮起了暴风,遗朱连手心都生出了烧灼的感觉,他近乎诘责地喊了面前男人的全名。
“瞿淙!”
瞿吹水应声地很轻巧:“嗯。”
——我又不会爱上你。
连最后一拈东西都没想藏,瞿吹水笑得释怀:“扯平了,我也说话不算话。”
“我爱上你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