上次被安排的重逢不算,这次专程的探望也无需多言,宋瑾瑜总会明白遗朱来到斐林歌剧院的用意。
见面的地址,就在歌剧院后方的沙龙。
遗朱没有和宋瑾瑜寒暄,反而开门见山地朝她说:“妈妈,我决定好了。大概在一个星期后,我会让父亲同意我提出的条款,姜家在他手里,要有一个最后期限。”
大概没想到遗朱能有这样的魄力,宋瑾瑜问了一句:“你不怕他临时反悔吗?”
遗朱笑道:“如果他要用遗嘱威胁我回姜家,那么我会让他直接签赠与合同,如果没有公证或者设定义务我不满意,我是不会回家的。”
“再不济,我们会上法庭,某些所有权存在瑕疵的东西,我不介意烧给姜家祖坟。”
姜莳柏最要脸面,和自己亲儿子打官司这件事,估计他晚上做梦都要被老祖宗骂不肖子孙。
但遗朱不同,他不肖的时候多了去了。
宋瑾瑜马上握着遗朱的手,嘱咐道:“妈连律师团都给你安排好,不管官司打成什么样,最后都让姜莳柏来付钱。”
遗朱没忍住笑出了声。
等母子二人聊完,遗朱刚从沙龙出去,就被瞿吹水拦住了胳膊。
瞿吹水垂下眼睫,几乎像抓住了最后一根稻草,他说道:“让我和宋姨聊聊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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面对瞿吹水,宋瑾瑜不用费神就能大致揣度到他想说的东西。
她不是看不到瞿家的暗潮涌动。
为了能让自己的血脉和资产继续生生不息,这些望门有时候护食甚于护犊,瞿家就是其中之一。
在瞿劭的弟弟意外去世后,瞿家老爷子没有一蹶不振,他的重心转变很快——与其执着于废弃的棋子瞿劭,不如让瞿劭来生育、然后自己来培养满意的继承人。
瞿吹水,就是瞿家现在聚焦的唯一继承人。
在宋瑾瑜眼里,瞿吹水连血液和情感都是铜臭味,偏偏他喜欢遗朱。
瞿吹水没有掩饰,直言不讳地说道:“实不相瞒,宋女士,我很喜欢遗朱。”
不出所料,面前的女人没有丝毫惊讶,反而询问他:“你知道姜莳柏不会同意,想来找我拿拿主意吗?”
瞿