:“他昨天还对我笑了一下。”
似乎是见遗朱情绪稳定,乔颂也没准备再看着他,找了个理由离开:“你从来不喝饮水机里的水,我去给你拿瓶装的。”
“想抽烟的话这里也能抽,窗户我给你打开。”
他一套动作行云流水,甚至把刚才从遗朱手里要回的一支烟都点燃了,用实际行动示意东西没问题。
遗朱拿着纸盒摆出了朝他敬酒的动作,他微微挑眉,在乔颂离开之前朝他说了声。
“干杯?”
这句话像是在撩动冰释前嫌的弦音,乔颂转过身来给他借了火,说道:“干杯。”
—
“哐当——”
乔颂刚走没多久,下一刻,门就被一脚踹得大敞开来。
本来合上眼假寐的遗朱,才意识到自己睁开眼后也看不真切,索性点开了手机摄像拉大倍镜探究一下来人是什么状态。
其实根本不用猜,在svg俱乐部,敢朝乔遗朱摆这个架势、巴不得自己被辞掉的员工,只有邵度。
其实职业认证的账号上也有选手的定妆照,那时候的遗朱只是觉得他五官帅,没懂原主在痴迷他什么。
现在他明白了。
镜头里的青年轮廓太浓,不清也不冷,厌世感刹不住地漫出来,显得沉郁但不颓靡。
邵度太让人有拯救欲了,他像颗赭红色的巨型樱桃,被斩斧劈得稀巴烂也照样无叼所谓地淌血、照样挺着腰杆用下目线瞧人。
他脸庞上捎带着明靡,仿佛你不拉他一把、不让他留恋你一点,他马上就会纵身跃入泥潭。
但话又说回来,邵度一直想离开svg何尝不是一种自救呢。
他或许可以被碾死,但不甘心朽烂。
遗朱像什么?
在邵度眼里,乔遗朱一直像株垂头的月季,像随波逐流的萍梗。对什么都保留一点狂热,唯独对自我没有热忱。
但现在,桌子上的眼镜是遗朱的身外器官,他正用手机镜头观摩打量着邵度。
邵度不屑于探究遗朱的心思,但又觉得面前人此时的自若一反常态。
遗朱把相机镜头拉到了10倍,拿着的手机快要贴到了脸上,就为了看清楚过