桥墩上的人。
想起来出门前克劳德意味不明的语气,还有自己被拒绝的好意,遗朱降下车窗,硬邦邦地问了一句。
“你怎么在这儿?”
那双塔菲石一般的紫色眸子,倒是比桥下的水面还不生波澜。
克劳德连声调也没什么涟漪:“杰奎琳太太说,前阵子有人连人带车滑到了桥底下,死了。”
遗朱:……
遗朱学着他的语气:“我死了你连债务都免了。”
坐在石墩上没动的克劳德,一字一句、无比认真地说。
“但是如果哪天我死了,你千万不要到处找我想给我收尸。枪杀、下毒、煤气、溺毙这都正常,就是煤气会危及你。”
正常?谋杀还正常?
即便没有自砂这一项,遗朱也不由得屏气。
原来克劳德早就有关于死亡的概念,但他没有对残缺做好准备。
“很多境外势力,”克劳德说道,似乎在试探着给遗朱交底,“以前想让我死的人就不在少数,武器基本上用的都是军用制式。”
遗朱不想再听,驱驰着车辆往家门口去,只随口接了一句:“你荣登了什么暗杀名单?”
等到了门前,看到挂在铁门前joe和jude的门牌,他把话又说回来。
“但是别怕。我前段时间也遭受了伏击,大不了我们死在一起。”
克劳德这个疯子非但不害怕,还慢悠悠地拄着拐杖回来,伏下身饶有兴致地看着坐在车里的遗朱:“什么伏击?”
乐于分享的遗朱淡瘪瘪地说:“我的个人盥洗室,被人埋了条引线。我去朋友的生日宴会时,子弹打碎了我后车窗的玻璃。”
克劳德听得笑了两声:“那这个嫌疑人实在是准头有些不好。”
遗朱耸肩:“难道就不是我得罪的人太多?”
克劳德意味深长:“这像是同一个人的恶作剧,乔。”
遗朱:“?”
克劳德:“他在玩你。”
遗朱语塞了。“我要是被玩死了呢。”
“不会。”克劳德笃定道,“不然的话你怎么能荣幸成为我的救命恩人?”
“是吗?呵呵。我真是乐意