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今天是个难得的大晴天。”
话音刚落,葵花鹦鹉从煤油灯里出来,虽然攀不住他的手腕,却还是轻轻地栖在他掌上。
“索莱伊。”遗朱叫着它的新名字。
“跟我回家吧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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两人的归程路过奥瑞尔家的马场。
奥瑞尔的父亲,驯马师泽维尔,之前遗朱送奥瑞尔回家的时候已经和他打过照面,这次是应邀去他家中做客。
冬天的马场有的树已经枝叶凋零,牧草却还有一片青。
遗朱被奥瑞尔领着去看饮马的小喷泉,克劳德则站在了泽维尔身边。
听泽维尔讲述着断臂后的复健,克劳德开始尝试让自己做好终身跛脚的准备。
“车祸之前,我还在给坎蒂丝勋爵驯马。”泽维尔揉了揉自己生了秃斑的头顶,“现在在卢莱港指挥卸运,经常管不了奥瑞尔。”
话到中途,克劳德看着这名眉目慈祥的微胖男人,拧着眉头问道:“您似乎本身就是乐天派?”
泽维尔对他的观点并不认同,语气轻快地说道:“没有什么乐天派啦,其实就是几十年而已,人本来就是消耗品,耐耗能力强、难杀一点并不是坏事。”
“我年轻的时候驯过很多烈马,双缰、双勒,还要加上鼻革,不顾它们天然的恐惧,给它们戴上衔铁,总是把不听话的马关在牧场的‘牢房’里。某天起夜,我看见被锁起来的马在流泪。”
“可是车祸那次,是小马把我驮回家的。”
挥着剩下的那只手,断臂男人下结论:“裘德,我现在觉得自己活下来应当把罪赎完,万一能上天堂呢?”
克劳德想,泽维尔的罪行比他轻多了。
因为即便迫不得已,他目睹或参与过太多死亡了,直到如今,罪行也没有停息。
看着在饮马喷泉旁边抚着马鬃的青年,联想到奥瑞尔、索莱伊,甚至还有自己。
克劳德心想。
我是要被投入火湖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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站在鞍具箱旁边的遗朱踟蹰了半天。
“想试试吗?乔。”泽维尔看出他的意思,圆圆的酒窝露出来,“我们有温和些的马驹。”
看出了遗朱