杰奎琳太太给遗朱和克劳德带来了圣诞礼物。
两件手工针织的圣诞套头衫,一件大面积的红拼绿边,一件大面积的绿缀红边。
遗朱不怎么计较颜色,套头穿上刚好合身,克劳德犹豫了半晌才穿了那件绿色的。
泽维尔带着奥瑞尔登门,拎了一篮圣诞树挂饰、一张雪板和一架雪橇,之前画了遗朱的车的克蕾雅和希林,给他带了一顶白色的、带绒球的针织雪帽。
把糖果分给孩子,遗朱一一回礼后就跑去给圣诞树除虫、挂铃铛。
被勒令滴酒不许沾的克劳德,正在准备饮品。
遗朱的科涅克白兰地。他的地中海汤力水。
等圣诞树的饰品挂完,遗朱拎着圣诞袜往楼上去。
“乔?”杰奎琳太太叫住了他,吃惊地说,“你现在还是在床尾挂圣诞袜的年纪吗?”
正单手扶住栏杆的遗朱歪着头:“兴许今晚我也会有圣诞老人?”
“哦,亲爱的乔。”杰奎琳太太误解了他的意思,“我半夜可起不来,这样冷的天,你也不想我来受这个罪吧?”
她还补了个两全其美的办法:“你可以挂在壁炉架上,图个吉利。”
遗朱犹疑了半晌,最终把床尾的圣诞袜取消了。
正在把环扣当吊坠串成项链的克劳德,朝着后方瞧了一眼。
杰奎琳太太又从花篮里掏出一把槲寄生、一把针叶和一把山茶花叶。
“你会扎圣诞花环吗?乔。”
遗朱还没来得及摇头,一直缄默的克劳德注视着那把槲寄生,开口说道。
“我会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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晚餐结束,遗朱看着礼物清单在壁炉的火里被烧干净。
他把礼物递给克劳德,等着对方当着他的面拆开后,开口说:“你的表带磨损痕迹太重,我看好了型号,给你定做了一条。”
克劳德的石英表经常藏在衣袖中,遗朱还是在格拉姆医院给他处理伤口时发现的。
“我也给你买了礼物,拆开看看。”克劳德把他的礼物放在了圣诞树底下。
遗朱拿起被包裹得层层叠叠的大盒子,沉甸甸的有点不知所措。
老天……他哪